[明] 金幼孜
不谓老已至,情思日衰落。
寡谐性所安,庶以存吾朴。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自叹》其二,是明代诗人金幼孜的诗作。金幼孜在明成祖朱棣时期,官位履历也算丰厚。只因作官顺遂,素被天子之重,还当过少傅、少保这样的明朝高位。诗人这种稳重而不激进、只以内养外的高洁气质来佐政职的身份,亦极值得珍惜。因此当他自我品尝出岁月的味道,内心的沉稳厚重已如风中残烛时,感慨也就自然而生。
“不谓老已至”,是对老年生活的预感,颇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味。“不谓”二字,表现了诗人的惊愕与无奈。“老至”,意味着人生途程即将走到尽头,许多壮年时想做而未做的事,如能再次亲历,也不枉了人生这一遭;可是岁月蹉跎,又怎能回到当初的美好往昔呢?这个怅惋苦恼的同时,诗人在接下来的两句中进一步揭示出内心的幽微,让人对他这个病中的老人感到无限的悲悯。
“情思日衰落”,本是说精神不振,但在此诗人却把“情思”说成是形体衰落的象征,这就把一种人生感受的表述提升到哲学层面了。因为情思是主观的产物,与人的形体状态并无直接关系;“日衰落”更无从谈起。然而在诗人这里,“情思”却与“日衰落”紧密相连。情思本非有形之物,但因诗人以气以神以意为之,则情思又成了无形的神气意蕴的表现形式。它既是诗人主观的精神生命体。
这首诗的后两句是“寡谐性所安,庶以存吾朴”。这里的“寡谐”并非指与人寡合,而是指与世事不相谐。这是由于诗人年老体衰而产生的与世事休戚无关的悲哀。人的一生往往是在世事的繁嚣中度过,然而人又有人的本真。当人身心疲惫之时,当人感到自己与世事相隔之时,他也许会想守住自己的那颗朴素之心。也许金幼孜晚年所做的事情就是如此吧。这里的“存吾朴”,应是指持守着他的儒者的清雅之心。读到此处我们会感到一种淡定而圣洁的审美态度从字里行间透出,直通历史深处的那份平静与清雅。
现代文译文:
我惊愕不已,原来时光已经将我推向人生的黄昏时刻。
心情思绪日益衰落,性情难以再与人共鸣。
只有内心安和,才能保持我的淳朴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