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十载交盟可重寻。剩於棠茇细论心。云障晚日供秋思,风递荷书作晚阴。纡胜引,豁尘襟。未须紫马去駸駸。玻璃无计留君住,但乞天公三日霖。
鹧鸪天·十载交盟可重寻
十年前我们的交情可以重温, 如今在棠茇里还细细地谈心。 晚云遮住了夕阳供给我秋思, 风里送来荷花的香气更增添了暗沉沉的清阴。
我们漫步胜景,开阔尘襟, 不必像紫骝马那样去得飞快。 想留也留不住你,但愿老天爷赐给你三天的霖雨。
这是宋代文人魏了翁为送别友人而创作的一首词,表达了惜别之情,又为朋友的前程绸缪,非常有心计。
上片回忆往事,首两句写别后相聚,重温旧盟,因此次送别是在春天。“剩于棠茇细论心”中的“剩”字含义丰富,不仅指眼前棠茇亭中的再次聚会,还兼喻两人交情的深厚并要继续深入发展下去。这句也点明了分别之时,正是“晚日供秋思”的季节。三、四句分别承接上句点明的“秋思”“棠茇”,进一步细写惜别之情。云、风、日、花,本是无情物,可它们却为作者的表达效果增添了不少描写的细节。“晚云障日”,两个单调乏味的词语被置于文法突出处,“云”“晚”,词格还通常组成暮云朝雨(霁)这类诗句;只两个形容词之低频叠用就可以借造化之势,“助人情思”。不仅如此,李义山《北第》(一种卧杜菌又移)中的“年年魏紫映门庭”,还有王驾《半死桐》之“嫩色人围坐”,都可以作为词人所写的实景;“晚风荷书”是更可以作为当时情境的一种补充表达。“风传书”,意味着密约的泄漏;但只要能保住秘密,“晚阴”将会作为情人的约会地点的——这在含蕴曲折、前后呼应中又具有一种浪漫气息,就其表面含义来说又含有一点哀情。此下换韵一句:“纡胜赏,敞襟襟。”这里可能含有这些意思:如此美丽的佳境定将欢娱的环境消沉了起来,这么长久地和情人未尽心意、两情缱绻又不能言说的痛苦将愁阴带给了全部身外的事物和通身的每个感受等等——包括如今悬起的岁月的这幅载体以及循渐渐近无边生活的志灰墨符制度装系的内传密封而来的铁味/戟触着眼窠掏摧着一个感性义务窒息的美好恨怆思想为炽的精神效益止戒紫须三者迎追匪忆终似水的归途感“未须紫马去駸駸”此是顺势一转的话茬。上片含蓄暗示惜别中离恨难遣之意虽也有而辞意荡漾不绝;下片将情绪提聚回来向恳挚深情转移——上片为次句抒情提供了有力条件,这是很妙的转折。
下片前两句用“玻璃”借指对情人的感情。此言:为留你住下而设想的事,或许是徒然的;但是请你不要因一时之高兴而违心地应承了别人吧!结二句再作痴想:假如你实在无法留下多聚了,那么你就把连天的淫雨留住你的脚步吧——我情愿过那三日霖雨的清苦生活!
此词的作者艺术地运用了层层推进、一波三折的手法,将送别时难舍之情写得层层深入、曲折有致。全词融情于景,托意深婉;在结构上妙于藏巧:在惜别的具体情境中抒情言志;此外全词为声诗中调,顿挫凄楚处多在换头和结尾等处均得以体现。这种富于深情的创造和传统的词牌格律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一致,既不失声律美,又很好地表达了内容需要。真是善于作词的高手!此词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