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我尝妄意於古人,子今用力苦先我。
安得从容长似今,借子玉匙发关锁。
这是一首颇有趣味,体现出人生的真实感慨和诗句力量情感的词作,比较人性话的对问作品。“我尝妄意於古人兮”我用自身一味糊涂解读,孟浪遨游于古人诗句之中,未必错了;魏了翁这首词开头“我尝妄意於古人,子今用力苦先我”,在表达上别有风味。以与朋友谈话的口吻,来写自己的内心想法。“我尝妄意於古人”,是一个主观的猜测和推测,从字面意思上看,也有几分道理。“子今用力苦先我”,是以子之勤于学问来反衬自己的懒惰和糊涂,言下之意,在求学之道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而且还落在朋友后面。自己还有不少问题没有参悟透,“安得从容长似今兮”表达的是人生的紧迫感,时下今人的精力难以应对悠悠时光的逝去;长似今人谁又能控制自我的心绪?这就是在为自己虚度光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才情开脱。
“借子玉匙发关锁”,一个“借”字,颇见机巧。把朋友比作一把钥匙,钥匙能打开锁,当然要借用朋友打开一些难以解开的疙瘩、心结。表达上借喻委婉含蓄,寓意丰富,给人以想象的空间。在古词中多表达男女情事,然这首词中表达的是一种学问上的难以解开的心结。这样又与上片意上相关联。而所有的表达和内心想法最终是为了下面要抒发的“倚楼尽日穷清诗,天低野色空相照”结尾词句作了解释。 “倚楼尽日穷清诗”妙语天成。极言用功之深与孤寂无伴之苦。然这句化用卢纶《长安春望》诗“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春风不用媒”的诗意,亦有取友之意,突显了诗人高雅的情怀。一个“穷”字把诗人的专注力全盘托出;一个“尽日”,又表露了诗人的虚度光阴的感叹和无奈。“天低野色空相照”一句写出词人高远的志向。“天低”喻指自己的心胸阔达;“野色”含一片世间人生情味。迷茫亦尽收眼底。“空相照”呼应首句中的“妄意”;如今的静心沉思的效果已在照见了;人与天地万物精神早已融合为一体,也有放下外物不为私心所累的含义。“问我晚得归途好”,总收一结!当对方用“身在此山中”回问我为何寻访大诗人魏了翁时,诗人说:“我得到的是归途的好时光!”意谓所求已得,大功告成;又似劝慰对方:归去亦是大好时光。然这背后隐藏了多少难言的痛楚!宋代文人的遭遇本就为文人不禁。
纵观全词:古朴清新,意境高远。言辞委婉含蓄,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体现了魏词别具一格的特色。
译文:我曾经猜测古人的一些事理可能都是对的,而你如今在探求古人之时比我还要刻苦努力。怎么能够像现在这样从容不迫的探讨学问呢?借你的钥匙解开自己心里的疙瘩。独自一人在楼上整天研究诗歌,天色昏暗只有野外的景色与我相伴。问我晚上回到家中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回答说:得到了晚上的归途是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