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了翁
竹外蒲牢挂晚晴,霜威洗出月精神。
山无此客林泉活,诗到兹游景气新。
元是当年郪县北,不知几度梓州春。
梅边认得真消息,往古来今一屈伸。
海潮院领客观梅
魏了翁
竹外蒲牢挂晚晴,霜威洗出月精神。
山无此客林泉活,诗到兹游景气新。
元是当年郪县北,不知几度梓州春。
梅边认得真消息,往古来今一屈伸。
这是魏了翁退居梓州海潮院时,领观梅赏景所作。这首七律通过描写海潮院的观梅,展现出梅花的风姿神韵,表现了诗人对梅花的深深喜爱和无限赞叹。
首联“竹外蒲牢挂晚晴,霜威洗出月精神。”写的是傍晚时分海潮院外景,竹林外,一声声的晚钟惊起了暮色,这声钟的回荡,给人们带来了晚晴。这晚晴给人以温暖和宁静,而在这宁静的温暖之中,又带有诗人的主观感受——这晚晴,霜威洗出月精神诗句妙在形容皓月当空如水乳交融、脉脉含情的样子。“威”,使人感到那雪白的霜在朗月照耀下融解冰消的韵味,得到无拘无束地消溶的自在和精神状态的焕然一新。“威”字不仅写出了晚霜之寒,“下照则山川皆波涛矣”,更使人觉得朗月似乎也受到了霜的洗礼和滋润,朗月更明更精神了。
颔联“山无此客林泉活,诗到兹游景气新。”写的是没有此客之前,山间林泉固有生机而未尝活,诗人游观之后,兴致焕发,觉得一切诗思都从这次游观中得来。“山无此客”句使人联想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成语,这是称颂梅花的品格,说它具有广泛招致游人、留连忘返的魅力。这魅力体现在山川林木泉石之中,就使得这山林泉石仿佛有了生命。单说梅在古人的诗中屡次与“和靖先生”相联系就足以说明这点。“林泉活”三字炼得极妙,其中“活”含有诸多意蕴。山的树木没有了梅倒显得苍白无力、平淡无奇;自从招来梅花、特别是疏影横斜、花团锦簇之后;原本灰白、暗淡的山林立刻显得有滋有味、神采飞扬了。山林有了梅花,它就“活”了起来。“诗到兹游”句说的是诗人这次游览观赏到的梅景新鲜别致、饶有诗意。由于梅花的增添,使原先就具有的诗情画意充分地显示了出来。
颈联“元是当年郪县北,不知几度梓州春。”诗人笔锋一转,从眼前景而想到往日情景。“元是”,本来应是。自从梅花栽种在这梓州海潮院中之后不知有多少良辰美景的春天它都一直陪伴着诗人,招引着诗人游览观梅。“几度”是说频频游览已是多次;再结合“元是”,“不知”的潜台词是多次来观赏梅景。“郪县”,县名,今四川省三台县属;“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县城潼川镇。“春”,一语双关,既指自然界的春天,又可指诗人的青春年华。这句感叹从前陪伴诗人度过多少美好时光的梅花和风景,现在都不免烟消云散了。凭吊前贤、感叹今昔是古诗词中常见的题材,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这句并不是向衰颓中无可奈何的悲叹,它仍体现出魏了翁“振本而治其余”的创作主张。“不穷无以通道理。不化则为弊”(《辞居之请别室曰文敬集》),他要崇本求真:重视描写对象的本质特点的表现、作者直抒真意、一气流注而出的自然天成韵味和直言之美。”这个共同的创作宗旨他在这里体现出来了。《海潮院领客观梅》绝妙奇章映冰雪而相发、中见渊明之风致矣。这一联读起来颇像王维或陆游的风格。
尾联“梅边认得真消息,往古来今一屈伸”,前一句承上两联梅花的高尚品格和动人风姿而来,它写出梅花实实在在的重要意义和感人的内在美。“真消息”常用来形容内蕴丰富、深刻的东西。这句说在观梅中认识到了梅花自身的真消息。同时又有什么是外在的美呢?梅的品格和风姿本身就足以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