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袁说友
叟邪歌漫遏行云,抔土千年几昼曛。
石鉴可磨人不见,东西台下泪泉闻。
游武担山
宋 袁说友
叟邪歌漫遏行云,抔土千年几昼曛。
石鉴可磨人不见,东西台下泪泉闻。
在喧嚣的尘世,偶尔出游,来到这清幽的武担山,多少可以洗去一些烦嚣。诗人沿着山路漫漫而上,不时有小鸟儿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地陪伴着他。忽然,一阵歌声传来,原来是一位山叟在那里唱歌。诗人驻足倾听,那歌声高亢嘹亮,直冲云霄,竟使得空中的流云都为之停滞不前了。
袁说友在宋宁宗嘉定年间曾任小吏,因上司争权,他怀才未展,愤然弃官归里。这首诗所描绘的景象,显然是诗人排遣抑郁、发泄愤懑之情。
“抔土”句转入对山脚下景物的描绘。武担山虽小,却有六朝石刻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堪称江南一绝。然而岁月无情,即使是再坚硬的石头,也终有风化的一天。诗人不禁想到,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历史人物,不也如同风化的石头一样化为乌有,不留痕迹吗?“千年”指时间长,“几昼曛”指天气的暗淡,三者结合,充分表现了诗人面对历史兴衰的无奈和忧郁。
诗的后两句由物及人,从地上转到台下。“石鉴磨人”是说石头磨成了镜子,人的形象清清楚楚地反映在上面了,可是磨去的人却不见了。“不见”二字含义极为丰富和深刻,它不仅说明作者“叟邪歌”的形象已经磨去;也表示连豪横往昔(包括另一侧面)及淫祀神仙之群以及可以征敛骚扰地方的史迹也被磨灭了。“闻”即听到一些神仙异迹的故事罢了。“东西台下泪泉闻”不仅增强诗人上述说法的神秘色彩和抒发出作者缅怀往古烈士而前路坎坷的泪泉的感慨之意;同时也是对人生短促的哲理认识的一种形象表达。因为古代相传天上有东西二台星主福德之神,所以有此星下当有人杰之地的认识;武担山即在台下(“东西台”亦名“东西双阙”),自然引起诗人遐想;汉武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而兴建了五座神仙台(亦名五云楼、凌虚台),据说五云并集于此山,“五色如鸡卵”,倏忽即逝。由此不难想见山脚也曾有过骚人墨客传说或感召的地方,于是那祠庙又烟消火灭、只见泉水汨汨而出了。
这首诗以写景为主,借景抒情,寄寓了诗人对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的深沉感慨。诗中多用比喻、象征、用典等手法,语言简练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