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袁说友
先生摆脱世间缘,老去犹堪十万钱。
气节向来投匦意,风流今识咏梅篇。
饱闻东合抡材久,未许西湖对客眠。
圣主如天怀谠论,只今此席为君前。
原诗鉴赏:
此诗表达了对于文豹老而弥坚、荣辱不惊的品格的赞赏。开篇两句,就点出了题中“和”、“西湖韵”两事。从“先生摆脱世间缘”到“未许西湖对客眠”为诗的上半篇。“摆脱世间缘”,是写于文豹摆脱世俗功利之心,而专意湖山风月,其志可嘉。但诗人认为,于文豹的这种操守,是值得称道的。因此,在“老去犹堪十万钱”句中,用了“老去”二字,来强调这一点。“老去”,带有慨叹年纪老大、时衰力微、生命将终的情味。这句给于文豹的形象增进了十分丰满、真切的效果,这是比什么都可贵的。关于这一点,苏轼对朋友的《饮酒》诗所作的一评语颇有启发。“摆脱持操不易老”,脱去世俗种种不良的牵引,但要想抵挡住金钱美女一类诱人的东西也并非易事,必须有高超的自持和自律的能力。没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是办不到的。“气节向来投匦意,风流今识咏梅篇。”
这里也有意再现了原诗的诗意。“咏梅篇”点明“西湖韵”,暗示了志节超逸的老人的高贵品格。“咏梅篇”既风流蕴藉,又刚介有骨,与西湖山水相映发,益增其辉。于文豹之所以受到袁说友等人的推崇,就在于他不随波逐流,不迎合权贵以求富贵利达。这就是诗人所热烈赞扬的“气节”和“风流”。下半篇承此意脉,写于文豹虽已年老,但仍有知己予以荐拔。“饱闻东合抡材久”,是写于文豹年富力强之时,便已才高出众,备受器重。“未许西湖对客眠”一语中,显示出唯此知己与我一道在清雅、闲静的湖山之间吟咏风雅的时候,容不得别人将人生与之嬉游;诗人并不从地位与交往着眼体认知己在于文豹之意向即认为像己这样的人也应是一种很宝贵的品格。这一点只有凭真情实感领会之而已。由于“圣主如天怀谠论”,才能坐于这样的清闲之地来从事文化艺术的修养与造诣;但毕竟此时人未酬知己之情。以不负此番期待了。“君前”,补足“此席”之义;在清雅闲静的环境中为君王进谠议,正见出志士之怀抱也。
现代译文:
先生摆脱了世间的纷扰,晚年还能享受十万钱的生活。
气节向来投寄书信表达意愿,风流今人识得吟咏梅花诗歌。
听说东合之中选拔人才已久,这里不允许在西湖畔对客眠榻。
圣明的君主如天般怀纳正直的言论,这个席位现在为你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