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袁说友
半生宦海几途穷,岁晚扁舟系此中。
料得江神知我意,明朝好赠一帆风。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半生的宦海生涯,几经曲折艰难,如今已是晚年,扁舟系在江岸上。料想江神理解我的心情,会在明天赠我一帆顺风。
袁说友,生于江西分宜,宋哲宗元祐五年(公元1090年)进士。他是袁枢的三叔,喜欢给人写信,称呼别人的名字都很客气,以至数十百人雷同。据陆游《老学庵笔记》说,袁说友有一次参加史馆的考试,拟题中写有“六合为小”,“中朝为狭”,主持考试的人认为这是“狂妄之言”,把他除名。袁枢在分宜任过官,与袁说友有往来。这首诗题为“有感”,可能是为袁枢而写,也可能是为当时自己的一些遭遇而发。
“半生宦海几途穷”,开头就点明了自己一生的坎坷。半生中在政治漩涡中几次挣扎,历尽艰难曲折。这一句应该说是概括性的,包含了无数具体的历史事件和个人的奋斗历程。“途穷”两字也并不轻松,暗含着多少辛酸。
“岁晚扁舟系此中”是伤感的反语。一方面是感到自己已被“途穷”所逼,无路可走,只得退隐江湖;另一方面又是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并不适合官场的激烈竞争,而自伤自嘲。“岁晚”二字还包含了韶光已逝,壮志未酬的感慨。“扁舟”指归隐的舟楫,这里象征着作者退隐的志向。“系此中”三字也颇值得玩味。它一方面表明自己虽然被迫退隐于江湖,但并未忘情于君国,仍在关心朝政;另一方面也流露了归隐之后聊以自娱的情趣。
正因为如此,才会感到知己(江神)难得。通过种种恍惚意象之间的联想和比拟,“料得江神知我意”的诗篇就这样生发出来了。“江干一笑皆兄弟”,“挥手从此四千里”(张翰)。同样应该理解的诗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苏轼《水调歌头》),那样飘逸洒脱的心胸神态以及句意深长的遐想浮想联翩的神采则又是另一个模样了。同样是由思乡、怀归或退隐等生活际遇引发出来的作品,《渭城曲》、《峨眉山月歌》以及小杜的诗就表现得风流纵恣、昂扬振拔;李白的《静夜思》同样以明朗清新的语言表现“床前明月光”时那种入骨的相思和丰富的联想,却又是另一种风格了。
“明朝好赠一帆风”,是全诗的诗眼。它既与开头“半生”句紧相承接,表现对“途穷”的无奈;又表现出作者对未来、对生活的乐观、美好的憧憬。“一帆风”三字也妙。作者不仅表达了如愿以偿的欢快意绪,而且有桃花似锦的江天风光在诗人短短二十个字里唱出了全诗的主题:“人生的顺逆不公和严酷斗争中不时闪现出来的一线美好”。我们不应该只是看出这一点了。还应该知道诗篇流露出的即使生活逆多顺少也丝毫无悔的心情来自生活的锻炼和斗争的体验。
在写法上,这首诗别致之处在于它没有单纯写自己的遭遇和苦闷,而是通过与江神的对话,幻想出“一帆风”的奇境,从而把诗情推向一个既浪漫又现实的理想境界。这境界是对现实境界的超越和升华,是历经磨难、胸怀理想、乐观开朗的诗人心境的外化。这种写法不落俗套,充分显示了诗人胸襟的开阔和心境的开朗。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出袁说友对生活的理解是积极的、乐观的。
这首诗在语言上也很有特色。它清新洒脱而又自然洗练。前两句以散行句式为主,后两句则凝重一些,这种变化使整首诗在风格上有所错综变化。“一帆风”三字更是把出人意料的欢畅表现得淋漓尽致。从全诗的内容看,“一帆风”三字当为诗人欢笑心情的集中表现。大凡只有在非常场合才有的令人猝不及防的事物到来之时,自然欢畅之美便会犹如风雨怒放之日、气从头顶高空飞出时的晴霁雨露(我们都想到了唐朝杨衔双的意思)──新鲜而不调和的地方很契合实际地去探察感受生活中鲜美的地方并不是作者品轻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