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袁说友
岁事无多腊近残,谢渠飞屑破天悭。
褥祠空愧兼旬力,造物惟消一夜间。
是则化工端有意,要于官政亦相关。
雪催诗后诗催雪,更欲堆盐满四山。
腊雪
宋 袁说友
岁事无多腊近残,谢渠飞屑破天悭。
褥祠空愧兼旬力,造物惟消一夜间。
这是其中的一首。这首诗是描写腊雪的。首句“岁事无多腊近残”,点明题意,说这一年事务已经不多了,年底的时候天气还很冷,恐怕明年的春耕和春播就要推迟了。这里透露了一点农事的消息。从字面看,这个“腊”字和“谢渠飞屑”是相矛盾的。如果腊月下雪,那么“飞屑”也就不会“谢”了。但是这里说“腊近残”,意思是腊月已经接近残年,而在即将过年之际突起了个大“囡”下上了(香坛上是一整块的榺香棒供冬天焚熏拜神之用)“飞雪”(一般的融城之大可称为腊),也为所期的农家乐提供了一点意外的好景气象,真是老天有情,“‘善体桑门故便也。’‘”。况且普天下一切处在旋转下的物体是有各自的性质本领,不相雷同的,这里只写天时如此,“故宜其腊之残而近于残。”二句含义深长,写出了晚境颓唐,无力改变农家窘况的慨叹,其中也寓有生活体验的一种感慨和自我宽慰的意思。这两句平易浅显,与上句末二字的深沉含义相一致。
颔联是说过去十天没有雨雪的成份固然愧对农夫们的望雪心切,然而造物主把这样的好雪光降临给人们只在今晚一夜之间。这个联句着重从时间上加以渲染强调。“空愧”、“惟消”四字可见诗人对天气的及时关心暗含歉意。上句说过去几天“愧对”,可见没有下雪的时候,诗人感到自己对农夫们的失约有愧。而下句则把“雪”当作喜讯看待,认为这场大雪足以解除人们的愁苦,所以说是“惟消”。这里没有把雪看作是目的,而是把它当作一种手段,一种解救农民困境的手段。所以这个联句着重在从思想感情上着墨,不去具体描写雪势和雪景。这种写法在写诗的艺术上是一种特殊的技巧,它是诗人把思想感情和自然景物融为一体达到高度完美的技巧。上句向上一提,下句向下一沉,“一上一下,文情跌荡。”可见诗人是在巧妙地运用着这种技巧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的。这种技巧当然应该巧妙地运用,但是不能故意把它说得玄虚难解。如果把它说得玄虚难解那就有可能把本来是自然的东西变成人工的东西了。所以下句接着说“褥祠空愧兼旬力”。这也就告诉读者:在乡间有专为祭神祈福而设的祠堂里,那里对神位的饮食供应是很丰富的;尽管这样,祠堂也愧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且仅仅是在一夜之间而已。“造物惟消一夜间”一句还告诉读者:这场大雪所发生的神效全在一夜间而已。写到这里诗人的笔触转向了人间,转到自己当时所在的城乡——当时的水田己经“赤骨立”了罢!“白骨露”了罢!人民饥苦极了罢!——因而最后以诗人自已的心情转向了对农民的关切之情:“要于官政亦相关。”作者对当时的社会政治抱着一种不可遏制的愤慨之情,认为像这样的大雪所引起的饥荒,要得到解决不能不与地方官的政治措施有关。“雪催诗后诗催雪”,这是作者在无可奈何之中所采取的一种自我宽慰的话。他觉得这场大雪是逼迫他非写诗不可的;而在写了诗之后又逼得他不得不请求老天爷赶快停止降雪。这样才有可能去解决人民的饥荒问题。“更欲堆盐满四山”,这是作者对天气的及时关心而产生的一种美好的愿望:只要天晴了,“四山堆盐”的景象就可以变为充满生机的绿油油的田野了!这一联就字面讲写景很形象;但就内容讲则是表现了作者的一种美好的愿望。这种愿望在当时是不可能实现的。它只能说明作者对人民生活的关心是出于一片至诚恻怛之心,而这种心情在当时却是难能可贵的。
这首诗运用了反衬手法和典故、想象、比喻等手法,表达了作者对农事天时的关切和对人民生活的同情;同时也说明作者对当时的社会政治抱着一种愤慨和不满的情绪。在艺术表现上则运用了一种特殊的技巧:把思想感情和自然景物融为一体,达到了高度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