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宋琬
使君书札劝加餐,又报征车发贺兰。
秦地关山留庾信,汉家盐铁问桓宽。
飞鸿夜度朱弦冷,边马晨嘶白草寒。
迁客陇头憔悴甚,故人传语到长安。
报唐采臣户部时自宁夏还朝
清 宋琬
使君书札劝加餐,又报征车发贺兰。
秦地关山留庾信,汉家盐铁问桓宽。
飞鸿夜度朱弦冷,边马晨嘶白草寒。
迁客今登万里目,天山明月好凭栏。
诗作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诗人被遣戍宁夏后第一次回家探亲时。时值秋日,诗人将归宁夏,而诗中描述的却是秋日塞外景色。此时作者虽有感于离别,却仍不忘关心国事,全诗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劝勉,对自己的期许以及对祖国的思念。 “迁客”,这里是作者的自称,又有人说实指屈原,古诗中多用来借指有迁谪(帝王因罪过降官削职)经历的人。“未免顾长安。”因此更称的上是称朋买醉游踪赊,筑头堪笑睢阳骨(《句》)了。这是一篇表达豪情而又十分关心国事的作品,意境雄阔,或唱恢弘。本篇纯以写景叙述出之,有唐诗余风。“夜度”“晨嘶”,两个带有寒意的词语强化秋日边塞的气氛。“迁客”而“登万里目”,视野是广大的,举首天山,举目明月,境界豁然开朗,正是“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滕王阁序》。
现代文译文:唐采臣户部大人写信劝我多吃饭,又得知你从宁夏出发到京城来。秦地山川留住庾信那样的才子,汉代盐铁官营政策问桓宽如何。鸿雁夜晚飞度弹奏的琴弦发出清冷的声音,边疆战马早晨嘶叫着踩踏着白草觉得寒冷。被贬谪的我如今登上高处纵目远望,看到天山明月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首表达诗人在别离之时不作儿女情长而专写关心国事的胸怀的诗。 首联从自己方面落笔。自己在宁夏戍边,久已不见亲朋音信,而好友唐采臣自京城来信劝自己加餐,又勉励自己赴京上任。“书札”二字极有情致,点明是书信而不是使者、驿吏的口传。“加餐”也展示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和对边地的军事准备起着安定所须作用的意思 。贺兰山横陈在京城不远 ,直以为国家屏障言之,天子与士兵正如吾与友朋一样的甘苦而不辞艰苦;用垫高去者的籍由仍旧;思绪为“征车”忽然而作遐想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以颔联以庾信比唐采臣——都是负有朝廷重托而领兵在西北疆防重地的士人。再说此时唐采臣的职务正相当于西汉的盐铁官 ,用桓宽来说他也不为无因 。两联都是虚实结合 。以庾信、桓宽况友人是虚写;以“飞鸿”“边马”叙眼前实景则是实写 。这两幅景物的特点就是萧瑟、苍凉 。至于“朱弦”“白草”的意象 ,或可理解为朝廷中自有千军万马 ,作者只是其中的一卒;如戍边的“征人”中的一员 ,朝廷上也是众志成城 ,共担国家重任的意思 。颈联一写白天所见 ,一写夜晚所闻 。但这一切又都与战争相关 :鸿雁飞度 ,凄厉哀鸣 ,本是一种凄清之景;但在如烽烟四起的特定时期则是表示友军已经整装待发了 ,读者心有余悸而有这样效果 ;早起朔风凛凛劲吹不已的嘶叫 、自己的呼应就也为傍晚远书一节作为旁证而将句中主词改做戍人而定喻作军马更为贴切 。此诗首尾两联即已明言自己北戍边地虽苦犹荣;那么中间两联写景也是与此相为表里的 。但尾联由眼前的景而直抒胸臆则更有意味 :由高远之景而生希望之语——“明月好凭栏”,说国事安定、美好就与首联“加餐”相应了 。所以有人认为尾联说“天山明月好凭栏”,是以月色皎洁、明净、美好喻朝廷政治清明之意了 。 总之此诗或实或虚或景中情语 ,但主旨却是很鲜明的 :国家虽未达到治平之世而无天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