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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叶适
摧荷秃柳不胜春，脉脉荒堤数过人。
我若有材以速化，应钭地巧答天真。
除夜元日连登烟霏楼
摧折的荷叶秃柳失去了盛夏的荣光，无力抵御初春的欣欣向荣，静静的堤上野草点缀，稀疏过往行人在倾诉心声。如果我有奇才，能为地方百姓造福，我将巧妙应对大自然的馈赠。
这是一首记事抒怀诗，在宋朝大病方愈，转危为安的时期，为写此类诗歌提供了一个重要借鉴，前人论此诗甚详。第一句以初春时节的荷柳入诗，可见其细；荷柳而曰“秃”柳，加一“秃”字以强化衰颓景象；元日登高见景物而感到压抑；用一“不胜”而状重黯无神。接下去二句仍然在写荒寂无人的景象，笔触由高而低；金红的颜色一直贯穿下来，有力地衬出诗人凄怆的心境。在烟霏楼数过几个过往的人影之后，诗人满腹的牢骚、无限的感慨，再也抑制不住了。于是以诗收篇。诗人很自信地说：“我若有材以速化。”但是现实却使他不得不承认：“应钭地巧答天真。”即不能改变现实。全诗把一个有抱负而未获重用，有些灰心却又壮心不已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活灵活现。
诗歌的内容既有意义可寻又难于把握；无论是情景关系还是形象特征的捕捉、艺术世界的领悟、意味要旨的获得等等都得重新调动读者的创造力、想象力和意识流动心理以及相当大的猜测推测补充拼合的过程来完成和清晰化使之呈现在我们头脑里的图像更具综合美的鉴赏性和高度形象与情节化的描绘特质来深入领悟和整体把握作品的核心内容和主题大意。叶适生活在北宋后期和南宋前期社会矛盾加剧的时期这个时期商品经济发展但“浮糜浪费也随产生而不断恶性循环”（钱钟书《宋诗纪事补订》初稿）。虽然期间在绍兴教书育人和著述累累但在“从政”、“用世”之志一直未曾得到伸展，“学者视为宗师”与理学、永嘉四灵相对立的一个诗人于是，“理学+永嘉四灵=心性之道难求一于实用”；现在我把这个公式与《除夜元日连登烟霏楼》相联系从诸方面审视起来诗人内心的困惑苦恼孤愤甚至呼号程度自当不可同日而语这可看作“意义之链”的一个方面的反映。
烟霏楼是叶适诗中多次提到的一处观景抒怀之所绍兴城西北郊外烟霏山腰有楼其地多竹霭霏霏而得名山川风景秀丽且离诗人家园不远。诗人于元日登高远眺，眼前荒柳衰荷荒坡野堤之景与满目疮痍、哀鸿遍野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我若有材以速化”一句就是对这种现实状况的心理反应。“除夜”“元日”正是社会动乱、国家危殆的前奏，而诗人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免有志不得伸展的苦闷、忧虑和激愤情绪产生因此借烟霏楼观景抒发内心感受、歌颂美好的现实是符合诗人这一时期思想感情活动的客观规律的。叶适一生同情人民甘愿委身草野而无意仕进渴望能实现“功名以就道行教言”（《闲居录》）的政治理想又对朝廷苟安苟且、浮糜浪费的现状极度失望甚至产生了愤然归隐之心他追求的就是这种道而不阿品格和不慕势位的节操真性情同时也得到了远近学者文人的尊敬与崇尚、称誉。“初闻涕泪满衣裳”道出了后人对南宋初期外忧内患、社会动荡不断等不平等社会问题的一片愤慨之情。
译文：
摧折的荷叶与光秃秃的柳枝无法抵御春意盎然，静静的堤上野草点缀着荒野，稀疏过往行人在倾诉心声。如果我有奇才，能为地方百姓造福，我将巧妙应对大自然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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