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乔吉
妒韶华风雨潇潇,管月犯南箕,水漏天瓢。
湿金缕莺裳,红膏燕嘴,黄粉蜂腰。
梨花梦龙绡泪今春瘦了,海棠魂羯鼓声昨夜惊着。
极目江皋,锦涩行云,香暗归潮。
折桂令·雨窗寄刘梦鸾赴宴以侑尊云
乔吉
妒韶华风雨潇潇,管月犯南箕,水漏天瓢。湿金缕莺裳,红膏燕嘴,黄粉蜂腰。 梨花梦龙绡泪今春瘦了,海棠魂羯鼓声昨夜惊着。极目江皋,锦涩行云,香暗归潮。
这是一首描写友人相聚欢宴,因风雨而中止,寄情于酒的词。作者通过丰富的想象和比喻,把往日的欢聚和今日的冷落对比描绘得十分生动。
“妒韶华风雨潇潇”为全词之起句,劈头就渲染出风雨之无情:友人欢宴未终,风雨忽至,犹如无情妒嫉韶华的恶势力。作者以管月犯箕星而降雨为喻,使无情风雨化作有情愁恨。同时,它又引出下句“水漏天瓢”来,将上句抽象的“妒韶华”具象化。“水漏”犹如现在之渗漏,“天瓢”则像破损的大缸。那末句则是形容由风雨渗漏而造成大水滔滔的后果。面对滂沱大雨,作者想到前人诗句“旧恨加增泪满巾”而对雨点自然就恨之入骨了。当然也可作为诗人雨窗伤感的缘故。“湿金缕莺裳,红膏燕嘴”承上启下,分别写金缕莺羽裳被雨打湿、黄粉蜜蜂似的燕嘴含着红膏(或意化为成对黄莺衔泥筑巢)。然而这样“良辰美景奈何天”,欢宴又难继了。“金缕莺空啭,红粉燕双双”,原本约请刘宴赏春光,却不期风雨阻隔了欢情,作为对方的友人或深为遗憾或予以宽慰说:“春宵虽短情却长”。如此形形色色的描绘均暗寓雨中约会乍逢又别的情形,非常逼真传神。“梨花”二句承上折桂令续写别后情景。刘宴去后,梦也梦他。“梨花”即雪花,此意即清明已过,应是梦醒时分。龙绡泪湿,即泪流成冰的缘故。“海棠”即用以表达春天已过。刘宴去时似一阵海棠花魂飘然而去。“海棠魂”即指刘宴离去时的神态。这两句与折桂令开头的“妒韶华风雨潇潇”前后呼应。最后三句“极目江皋,锦涩行云,香暗归潮”,为全词结句。写与刘宴江头怅望的情景。“锦涩”二字,意即盛丽而缺之不畅;云已去而江头锦色却未褪尽。它是比喻刘宴去而无踪似断若连、宛若行云的神态;他怅然神往,情绵绵意不尽情意又将从行云传入流水与思念而潺潺不断也。一个“涩”字融入别情;见景思人云悠悠江水长流此情此景可作烟波钓徒罢了却又因音信杳然使人忧烦难遣也!而此一春一江皋间却能魂归故里暂歇吧?如此妙结堪称为绝唱。“香暗归潮”,借用唐明皇李隆基幸崔生私第宴乐与姊妹虢国夫人后竟至使杨国忠赐钱百万送崔氏妓于江皋溺死及北宋刘跂少游会挽措秦观醉卧娼家,梦其来日:“小舟去处谁查问?杜韦娘送人酸嘶成鼻涕”之事。本为以水涨江潮喻钱塘美妓来归;于此则可理解作群芳同被春风又绿江南岸之芳馨归来亦可耳。它兼具杜韦娘所送与彼处遗香未消的意蕴以衬归潮也属巧妙构思之作也。
总之这首词运用多种艺术手法描绘约会乍逢又别雨中情景显得摇曳多姿曲折生姿颇为耐读。又本诗也充满了“雨恨云愁花自肠”的离别之情细读品味更为余韵绕梁可谓妙绝一佳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