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 王粲
凉风厉秋节。
司典告详刑。
我君顺时发。
桓桓东南征。
泛舟盖长川。
陈卒被隰埛。
征夫怀亲戚。
谁能无恋情。
拊衿倚舟樯。
眷眷思邺城。
哀彼东山人。
喟然感鹤鸣。
日月不安处。
人谁获恒宁。
昔人从公旦。
一徂辄三龄。
今我神武师。
暂往必速平。
弃余亲睦恩。
输力竭忠贞。
惧无一夫用。
报我素餐诚。
夙夜自恲性。
思逝若抽萦。
将秉先登羽。
岂敢听金声。
以下是我根据原文所做的赏析:
王粲的《从军诗》充满慷慨壮烈之声,有一种昂扬的情感贯穿全篇。他用近乎急骤的语调,诉说出亲眼目睹战争所带来的哀伤和愤慨,诗人亲自在战场感受秋风带来的悲凉与豪情。作者与生活刚刚照面,面临的境遇尚未有清楚的分析与讨论的时间,自己对这个命令的评价反应,就已被严酷的刑罚所覆盖。这是战争的残酷性,也是战争的不可预知性。
“凉风厉秋节,司典告详刑。”诗的开头两句就给人以凛冽的寒意,为全诗定下了凄清的基调。“我君顺时发,桓桓东南征。”秋节是指季节和时令。汉代的“司典”主管司天。告诫应该从刑法谨慎而行,说经过掌刑的详细告诫才知道如此,正如王国安曰:清令严矣!一句末尾,倾吐出了刚接到东南迁移令后的自豪和气魄,顺时应命辞曰:奉承号令,勇武而果敢地出发了。
“泛舟盖长川,陈卒被隰埛。”这两句写出了行军途中军队的阵容。“泛舟”是夸张军威之浩大,“隰埛”是形容土地之荒僻。军队在长河之上,浩浩荡荡;士兵在隰埛驻扎,几难之处尽得矣!兵者即无形而杀无数者也正是有了如此兵强将勇,朝廷所以信赖足下也,也因此出征时全军欢腾志气更加高昂。正因为高昂有必胜的信心,“征夫怀亲戚谁能无恋情”,对父母的眷恋之心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抚衿倚舟樯,眷眷思邺城。”这两句是写自己内心的感受。“思邺城”应指思念家乡,但诗人又联想到古代隐士许由和箕子的进退清高之行又使他困惑和叹息。“哀彼东山人兮喟然感鹤鸣。”诗人想到隐居东山者的不得志与痛苦。有如听到了山谷中的鹤鸣之声哀转凄清。“日月不安处何人获恒宁”前句实写现实之景非一日也;后句则是感叹日夜行军中诗人难以获得片刻的安宁而发出的心底呼声。“恒宁”呼应前面“东北征”,一个“安”字融贯了诗人的无尽感慨和忧虑。“昔人从公旦一徂辄三龄”,句中的“公旦”即周公旦,“三龄”就是三年。“昔人从公旦”一句用来反衬自己出征来未得返家的怅恨之情。“今我神武师暂往必速平。”一个“必”字表现了诗人对胜利的信心。“弃余亲睦恩输力竭忠贞”,全诗最为悲壮高昂之语也写出了诗人视死如归的决心和气度。“素餐诚独甚军功”,我固然没有建立军功但我也绝不能做贪享富贵而苟且偷生之人,此句饱含了诗人对于人生短促韶光流逝的的痛惜之情与不愧担当时代勇武象征的气质光彩!只有在那建安风骨之下庶几矣!只有这些傲岸不驯之作方能诉之于此君逢天地正气之日暮之时不幸处于人民弱小多艰之秋幸好自有特达雄文之作家维藩启而先作其它随之相继于后岂非中国文学中百世暗索所必需凭借的一大渊源乎!“夙夜自警策思逝若抽萦”,一句描绘诗人的耿耿独白描绘自己随遇而安的一往情深以及度日如年的思念忧虑愁绪的心态境况之下王粲挥动七尺之躯为汉室一展抱负虽死无憾矣!
“将秉先登羽岂敢听金声。”全诗在激昂慷慨的尾声中戛然而止。“秉”是拿的意思,“先登”是古代军队的一种编制单位,金声就是鼓声。这句是说:我将要挥动先登的兵刃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岂敢”二字掷地有声,表现出诗人以战死为荣的士气高昂、无所畏惧。此诗通过王粲所经历的时代动乱和个人遭遇战祸以及他对战争和死亡的看法,展示了时代和个人命运的悲剧。全诗表现了魏晋作家群体动荡的时代气氛中时流进献酬唱所应有的感情境界和不惜挺身而出为国献身的豪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