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许继
扬辉启群阴,升耀昭万象。
迢遥羲和驭,驾龙复东上。
海波方照灼,岩霏尽开朗。
遂令一羽微,飞飞亦求养。
冥行固云众,谁此悟昏妄。
原诗以鲜明的形象,描绘了一日之晨阳光的初升,使大地逐步显露出万象更新的景象。通过诗歌的创作背景和诗歌的意境、语言等各方面的理解,以下是对这首诗的赏析:
首句“扬辉启群阴,升耀昭万象”,一个“扬辉”和“升耀”把太阳出来后,群阴失色,万物复苏,生机勃发的情景栩栩如生地描摹了出来。“群阴”,暗指朝中的佞臣小人,借太阳的光芒反指时政。既然连太阳都可以破云而出,冲决黑暗,政局是否也会转暗呢?这就是诗人的希望,把政治前景暗暗转向光明的期待。“昭”字运用于此则表示:一是指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二是指它自身的光辉照射、影响远及四面八方,暗喻其影响深远。
次句 “迢遥羲和驭”,写日出的远景,一个“迢遥”状其远;一个“驾龙”状其高。“复东上”补足了日行近古诗词中所常见的景物,也写出了日出的方位。从下文的“海波”“岩霏”可知诗人是写海上日出。
第三句 “海波方照灼”,写太阳升高后海面波光粼粼的景象。“方”字与上一句的“升”字遥相呼应,写出了日出后大地由晦转明,由阴沉昏暗转向光明的情景。
第四句 “岩霏尽开朗”,写太阳升高后深山岩间云雾消失,开朗明净的景象。“尽”字寓有岩间云雾被逼出消失之意,此句和前句形成对比。诗人描写的是日出的全过程:从晦暗到光明,从阴霾到晴朗。这个过程也是万物复苏、新的一天开始的标志。由此可见诗人作诗选景的技巧与高超艺术造诣。
全诗对物性的描写很细致真实:“遂令一羽微,飞飞亦求养。”“求养”两字下得尤其可爱,被阳光照得十分醒目的一羽细微之物在微微的风中也想到追求阳光来养生。物性如此,人性亦然:“冥行固云众,谁此悟昏妄。”具有一点微末技能且冥行妄作之小人何其多也!然而还有几个有志之士能洞察一切,看透浊世、远离尘嚣洁身自好,体悟真谛呢?这是对许继人品操行的肯定与赞扬。
这首诗语言质朴而清新,意境深远。诗人以景起笔,由写景转入抒情,最后以理性思考作结。全诗表达了诗人对万物复苏的渴盼、对小人得志的愤懑以及对世人糊涂昏妄的理解和深刻思索。“许州梨花村落水”“佳辰已霽兴犹振”这些都展示了诗人的民俗风格特征。“渔舟依依带落晖”,记下了他在真俗风景、人文景色时的安逸洒脱性情特质以及美“融切以为怨”(韩愈诗句)。从中我们可以品味到晚明士大夫应世的同声相和气息和美学意趣;显示许继一生的坚守本位爱国为仁的美德及敢于疏直疏兀奋起急人之难的个人气节,同样表现出那一时期及之后的较长时期内的“书香中原”“真儒天下”“刚正守节”的中原士人风范及精神特质。
至于许继《初日》的译文,我将在现代文语境下为您重新创作:
晨光驱散了夜的阴霾,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太阳缓缓升起,照耀着大地四方。高远的天空中,太阳驾着龙向东升腾。海浪上反射着初日的晖光,深山的雾气散去,大地豁然开朗。即便是一只微小的鸟儿,也振翅飞翔寻觅阳光。固然有很多人在黑暗中盲目徘徊,但谁又能真正领悟这混沌世间的真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