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洪
溪边且种刺史柳,园里未栽怀县花。
若有故人来问字,浮图西畔绿阴斜。
残春偶作
溪边且种刺史柳,园里未栽怀县花。
若有故人来问字,浮图西畔绿阴斜。
译文
我在溪水边种植了多数的柳树,在园中却未能种下怀县的花。
如果有老朋友问我的字,我便在佛塔的西边斜阴处等候。
赏析
残春是暮春,残春的柳,已是“半黄”的柳。李洪在这里种的是刺史柳。柳树多生长于城郊,无须“种”随意生长的柳树常有之,因此写为“且种”,即暂时种。而怀县在邵武之北,种下那里的花不易成活,却栽不成活,因此说“未栽”。种不成活也不能完全怪邵武的自然条件,也有自己的主观原因。所以此处说“未栽”。自己残废了,也称“残春”。从李洪在贬谪时期所作诗词的风格来看,其个人有喜欢任侠的性格,有时不一定讲究文房四宝,不便动笔时也会搔头或凭韵字寻思或别出新语述情。《全宋词》录李洪词六首,《临江仙》是其中一首。“残春”领起以下二句;“若有”一转,是由个人目前心情联想到与己相关的友人或老友事;“绿阴斜”是地点和时间。“绿阴斜”即新柳成荫的时候。联系上句的“残春”,可以体会出当时诗人内心的凄凉和无奈。这首词的妙处在于以柳色渲染出凄凉的气氛,将伤春之意写得委婉动人。
残春时正是诗人伤春意绪的时候,刺史柳和怀县花这两个设想在此与惜春悲秋和无奈寂寞情怀暂时发生关联。“若”,断词也。“塔”指的是邵武附近的凌云浮屠。“有故人问我字”,表意肯定也,似直实曲:称自己确实爱赏流云的飘洒俊逸也是一种更为深沉的表达;“尔”这里颇费经营:本来不是说尔——“故人尔”,但故意加重语气,从一字词忽然变成了二词三词的重复就构成了恰似重唱式的、温馨快乐的氛围和另一种语调、节奏:这不正是刺史分务清闲的一面之辞吗?也是自己对过往名士(这或许是自己断断不会得到召用或问访)的神往:您说诗酒风流也罢、风尘落莫也罢,都是一种境界、一种况味;而自己现在却真的到了残春时节了。这便是全词所要表达的曲折情意。全词清空灵动、语意周流、意境超妙幽远。
李洪一生为官清正廉明,虽是宋代诗人中为数不多的留下姓名的残疾人之一(另外一位是宋朝初年的文学家曾几),但他颇自得其乐,潇洒人生,故在《求阙斋记》中留下了求阙不求满以示其人品的记载之后仍然赢得身后美名:“断碑寂寂文不传”可能反而得享平淡中的另一层风雅。此词当属其中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