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洪
有德由来必有邻,得齐潜德感人深。
不劳渠听甘棠讼,解使偷儿自革心。
智仲可化盗图
李洪
有德由来必有邻,得齐潜德感人深。
不劳渠听甘棠讼,解使偷儿自革心。
这组诗是作者同窗好友智仲绘制成功盗图后,为之请功,而作此诗以称赞其善举。它是以传统的道德观念为主题,叙述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齐潜”先生感化盗贼的事迹。全诗善于揭示“感人深”的思想境界,智仲的德馨风范,甘棠疏理,显示出一种化干戈为玉帛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感化了偷儿,使他“自革心”。
首句“有德由来必有邻”,是从传统观念出发,认为有德者必然得到人们的敬爱,有志之士也必然得到人们的敬仰。邻者,近者也。有德之人,邻里必亲;有志之士,同志必合。这是从古而然的。第二句“得齐潜德感人深”是由上述观念引申出来的。意思是:像管子一样具有道德品质的人能使人有近之以相亲、合之以投契的感觉。“齐潜”就是指这样的人。他是《韩诗外传》中的故事中的人物。《韩诗外传》记载说:“吴起谓曰:‘楚者,君国国家之地也,将人物之所生也。’此论以为无盗焉。人问之吴起,对曰:‘其所以处士君子者节焉;则贤与不肖无所匿其罪行悖逆之意’”。这几句话把问题的发生又概括地谈到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地方的习俗对待人物都得体贴相洽到情分的地步就不论他是否贪心产生贼意,正如本诗的“齐潜”同志待人处事之如此。“感人深”三字道出了“齐潜”同志道德之高尚。三、四句“不劳渠听甘棠讼,解使偷儿自革心”,则是由上述观点、观念引申而加以发挥的。“甘棠讼”出自《韩非子·外储说右下》:“棠君闻齐俗以民有饥冻死者,以为政令不时,故为之诽谤也”。诗人作本诗时未必见过之于民的这一事情当时对于当地的当权派的讥讽以制止了。当地的差吏似乎受到惩诫——“贪虐之心”、“遁去也”也许是禁住了罢;“偷儿”意即偷盗犯不作详细的解释也可望给大家会意这同样的教化力量的可能性——“当这种宣传起了应有的作用后当一些为人民利益来偷窃的犯人悔过自新时”,他们就会自觉地革除偷窃行为而改过自新了。
这首诗的题是《智仲可化盗图》,它是以“盗”为题材而歌颂了传统的道德观念——仁爱之心、廉洁之风、正直之道和教化之力。它以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说明了善恶因果的关系:只有那些具有高尚品德的人才能感化人、改造人于潜移默化之中;只有那些廉洁正直的人才能制止贪虐横行作恶多端;只有那些有教无类的教育者才能培养出有用之才来;只有那些为人民利益而劳动的人才会有所悔过自新走上正路。这组诗在当时的社会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形象鲜明。“得齐潜德感人深”,本来只是一些一般性的赞扬词语经过“渠听甘棠讼”“偷儿自革心”两句之后,这些词语一下子就被突现出来了,读来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又带有诗一样的甜美滋味、新鲜空气和高雅气质的确确“不是强媒硬缔”(秦观诗句)。这个结句也是一个范例:它把抽象的东西形象化、具体化了;它把思想感情更艺术化了——委婉含蓄、耐人寻味——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另一个特色是善于运用对比手法。首句“有德由来必有邻”把具有高尚品德的人与无德的当权派作了对比;次句“得齐潜德感人深”把“齐潜”同志的高尚品德突现出来了;结句中的“偷儿”与改过自新走上正路的人也是对比。这些对比都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主题思想从而增强了诗的艺术效果。
这首诗的语言通俗易懂、清新明快、流畅自然、音调铿锵悦耳。它是一首很不错的五言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