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洪
信脚来游喝石岩,老来到处少同参。
出家本是丈夫事,岁晚终期卜一庵。
喝石岩
作者 宋朝李洪
诗句 “信脚来游喝石岩”让我们感到这是一次信步而来的偶然之旅。青年的生活已不复见热血之气。归隐之意已是磨盘一样的挤压着他们的内心,心中沧桑却又酸涩的味道了。今日再见之缘不过是盼来了可供一生依靠的老伴和风华正茂的女儿罢了,家中颇有磨刀之人还沾满了往昔争权之痛的事呢。“ 岁晚终期卜一庵”,中年男人此时的宽广深沉只有发白目乖了的秀才出身的人可以理会得到的。“岁晚终期卜一庵”,丈夫对自己的一种稳中尽处禅意的安心静寂之后有一种时刻回不到年少的无知自若生活的时候更接近岁晚的生活心理更伤更冷的追求愿景“皈依”“住”处去栖息的精神定气之处了吧,原来对于古代生活就是诗酒小路已经不足以温饱平静壮大的人心时必然选择了僧院式自新之路!今天恐怕这走喝石岩的心路路线也成为下山村民敬仰的心理依归和思想自我解脱的处世之道了。
喝石岩景色也与古人说的“清、幽、静、雅”无异。诗人在《重游喝石》中又说:“宿雨新霁后,涧壑起鸣佩。一坞阴阴绿,三径苍苔滑。僧房名白云,秀色媚空界。”虽则可读出其幽雅之处,但终不及《喝石岩》诗中所蕴含的深意。因为读诗贵在读出诗中人的心境和诗中人背后的社会背景,背景不同读出的意境也不同。此诗以一种宽阔、深远的笔法描绘了诗人“老来到处少同参”的无奈心境,这正是此诗的高妙之处。
此诗写老到无可去处时的一处精神归宿。“出家本是丈夫事”,寥寥七字把作者写进历史的潮流中。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了一群厌倦了尘世生活的男人把出家当做了自己“老来到处少同参”的归宿。“道”所鼓吹的正是儒家经典学说传授所谓自孔孟而后最正确的男人应该是拯救国家政治真空求王安石辞皇帝亦只不过流露出了走向迷恋血气浩气狷气的稚俗向对清凉以及圆满感的集典刺激自由无奈无所遵循逸逃陈腐谬解金命产生的谁怎么样探弄内心祸起被抗拒不管品性怎样也是毫无道德原则底线的古代“男性公仆”形象的颓废变异变异的儒家风骨尽成男人天命,不过男人们因厌倦尘世时都会走向哪里?却不尽然,有的人最终走入了官场并终成大器而大奸大雄或高歌猛进或深谋远虑或剑走偏锋;有的人最终走向了“空门”,这更是历史上的主流,而那些出家的男人中真正有志向的士大夫文人更是对出家寄予了人生苦难和精神救赎的厚望。诗人写出了男人的出路问题,也写出了那些在仕途上无法有所作为的士大夫文人厌倦尘世时的一种无奈心境。
“岁晚终期卜一庵”,此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岁晚”二字透露出诗人无可奈何的凄凉心境。“终期”二字表达出了诗人对未来生活的企盼和向往。“庵”字更是把诗人那种失意超凡的心境刻画得入木三分。细想也是,“男子汉”虽因厌倦尘世而走进“空门”,却依然是住的是佛门的清净之地。换言之也可以说明:所谓英雄到无路可走之时是逃得还不如一逃的地方更多了点人身自由的罢。于庵之中固然应该纵其性而淡泊名利,但于庵之中又何尝不是应该有所作为的时候呢?诗人李洪在《喝石岩》诗中以一种宽阔、深远的笔法描绘了这种心境之后又以《重游喝石》诗中“老来万事不关心,笑捻筇枝坐钓矶”的诗句表达出一种随缘自适、超然物外的心境来。由此可见,“岁晚终期卜一庵”正是李洪内心深处的一种超脱与无奈的矛盾统一,也正是这首诗的现代解读价值所在。
读此诗后联系李洪生平及此诗创作背景再品此诗又有了新的感悟:其实“出家本是丈夫事”的历史背景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出了北宋末年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浪潮。由于北宋末年政治腐败、民不聊生致使一个历史性的悲剧也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