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郭震
秋风凛凛月依依,飞过高梧影里时。
暗处若教同众类,世间争得有人知。
萤
唐 郭震
秋风凛凛月依依,飞过高梧影里时。
暗处若教同众类,世间争得有人知。
秋风萧瑟,月色依稀,萤火虫飞过梧桐树影。在昏暗中若能与众萤一样,世间哪有人会知道呢?
这首诗的萤,已不是夏日池塘或秋夜草野的流光倩影,而是在昏暗中闪烁,被诗人们吟咏的对象和哲理的载体。它所描绘的情景,也由夏夜的自然景象,移至秋天的寥落凄清世界。这是一个很富于象征意义的转移。秋风、明月、暗夜、梧桐等元素都烘托着萤火虫在微光中闪烁的形象。然而这形象本身也是富有象征意义的;它作为弱小生物在肃杀季节里兀自摇曳不息的形象,从精神气慨这个层次上说,与文人雅士的清高或名士风流却是十分相似的。当然这个发现是在读了这首诗以后的感觉。在这首诗之前和读诗之前,也许有人对萤火虫有许多平庸的描写和解读,诸如形容它尾巴发光之类,也一定会有人从中发现它的另外一些含义,诸如招引异性之类。郭震笔下的萤火虫却是高洁的,是一团似乎弱小而又坚韧的生命之火。诗人之所以说它在“暗处若教同众类”,是在暗喻人们嫉贤妒能,只因庸碌和无知。那么在秋夜暗处闪烁的萤火虫便更显得高贵和纯洁了。世上本没有贵贱之分,往往是庸人自扰,于是弱小的萤火虫也被沾染上了世故和世俗之气。“世间争得有人知”,就是源于人们对贵贱的理解和评价常常是出自于偏见和谬误。如果人世间少一点喧嚣和偏见,萤火虫又何须“暗处”闪烁呢?总之这首诗是在咏萤的名篇中比较含蓄和朦胧的一首。它的哲理启示和形象思维也较为丰富和复杂。它不是为了吟咏一团微光而闪烁的萤火虫,而是要表达一种对于高贵生命的礼赞和对庸碌无知的讽刺之意。
今译:秋风凛冽,夜色依依。萤火虫在梧桐树影里飞过。如果黑暗中它也同其他昆虫一样被人忽视,世间还有谁会知道它的存在呢?萤火虫以其微弱而坚韧的光照着这个世界,虽然人们不能全部了解,但这世界也因为有了它的存在而显现一丝的光明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