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张煌言
即看江鸟尽流离,精卫何从借一枝;最恨蹛林秋祭后,天骄犹自灼羊脾。
这首《杂感三首》诗,从自然界浩荡流水着眼,一结仍归结人事。因而引出一个共同的中心课题。 第二首主要在凭吊民族英雄精卫填海的事迹,而抒发一些感慨。精卫是古代传说中的炎帝的女儿,因游东海淹死在那里,变成“鸟”,每天衔西山之木以填东海,“愿者填海”成语即出于此。张煌言把这小小鸟禽当作不屈不挠地和命运抗争的民族精神的象征。他认为从古到今,中华民族受尽屈辱,遭逢丧乱,真是江鸟尽流离,漂泊无归。那么,这精卫鸟又从何处借来一枝枝的利木,一点一滴地填塞着这万丈深渊般的东海呢?“何从”二字十分有力,表现出对于命运的不屈服和反抗。
然而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在于在重重黑雾包围之中的那一点光明没有消失,并正在显示出来。虽然还有种种不如人意之处,但是从另一方面看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张煌言对南明弘光、隆武两朝忠贞不屈,与南明永历、鲁王监国、监国张苍水并称“四朝”。鲁王被执死于台湾后,他绝不与清廷合作,特为他在清廷披剃为僧的妻子沉香庵作祭文(祭文),沉痛地表示:“惟愿夫人魂魄,从此得所,无辱于地也。”后来他又退回学堂看寓。“伊何桑中之寄托”(国而无君父之意)。把这些隐蔽在这些诗词当中的豪壮而又激楚的力量喷泄而发时,“塞却慧心一点禅”、“恋魂远逸歌未寂”、“瞠然双泪揩人事 ”的思想透出口,“运交华盖经蹂躏(来经过许多阻折的意思),回顾下侪(超登另一层境界),于此酬力赏心情”,仍旧是没有断绝。“清国雍熙添喜事,将来看足杜康诗”(唐人有以纯醪洗忧事)。从中便透露出他是志存大志决不罢休,所以才显得如此坚决冷酷!可是为什么还有秋祭后的蹛林(流离失所的意思)之恨呢?天骄虽然已被战胜而死,可是其它地方仍然还有许多敌对势力,它们仍旧像火燎似的烧灼着人民。这是国家前途的悲惨局面!所以“天骄犹自灼羊脾”,仍然是反语。“羊”取群的意思,“脾”即脾睨(睥睨)也。作者认为自己和同时代的人们都是处在这种境地当中。
因此这首诗当中就包含着深沉悲壮的内容和强烈的反抗精神。作者把个人的命运和国家的前途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种思想境界是很高尚的。他表示:“人生世上,匹夫有重责。我愿从公,再使山河整顿。”这种思想境界是很高尚的。他表示:“人生世上,匹夫有重任。”匹夫无责论已成过去的说法了。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也有独到之处。它把抽象的事物具体化、形象化,因而显得生动有力。作者把精卫鸟人格化,用以象征民族精神。这就把抽象无形的民族精神具体化、形象化了;作者又以“江鸟尽流离”的惨痛景象来说明国家民族的悲惨处境;又以“最恨蹛林秋祭后”来说明人民的不屈服和反抗等等。“秋祭后”、“天骄犹自”的预言是有着更深刻的涵意的深刻有力的词句。“犹自”二字体现了侵略者并未铲除而又悬在头上的剑与宰割者虽被击败而尚敢横行依旧的不平衡的关系和心态;“燃艾人心点勿歇”,即使个人死而不已,也要同敌人血战到底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此外“即看”、“最恨”、“犹自”、“燃艾人心点勿歇”等字眼也流露出激楚愤慨的感情色彩。由于这些生动的字眼运用得恰到好处,这首诗就成为情韵悠长的佳作。“世途扰扰何当济 ,愿卜瀛洲一勺安”(汉末张子房汉代名臣张良在圯桥拾履后遇黄石公《圯桥进履传》中歌日:望瀛洲两厢闪合建长),民族耻辱应该报仇血恨之心易然不绝。“丁生屏居里。霍然埋弃、万里载红绶,”就不会将黄金匾挂屋里当中或路上吵人了。(因宝剑侠义的字面被运用在另一方面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