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姚燧
六韶江山,十年厌、*舟还辙。
但只有、日南遐域,未尝持节。
八月秋风来朔漠,燕然已没鞍鞯雪。
料此时、铜柱瘴云收,无炎热。
衔尺一,行宜决。
烦重为,雕题说。
道皇元威德,万方臣妾。
直以越裳声教阻,千金装*渠谁屑。
要降王、明日共?轩,来金阙。
满江红·送李景山使交趾
作者:元·姚燧
江山如旧,客心厌倦。算只有天南,瘴烟长结。北风吹雁来庭阙,雁声犹在牙旗雪。这番向、天涯海角送人行,无炎热。 千山险,千情说。往事难,回头隔。便空教猿鹤,怨瞧澈。汉家象贤能远略,征袍辛苦无闲刻。遣归去、到处便为云,为霖阁。
诗文鉴赏
此词将少数民族生活以含吐宛然的形象创造得至情至真,比喻江山不如中原壮丽、将领远离京师行千里和鸿雁归时身处“外族”的身份在戍边生活所作的贡献都极尽言辞之细腻入微。作者送友人出使边疆的情景,表达了对朝廷无汉唐之昏昧、对国家恢复信心。词中寄予了词人忧国之情和对李景山为朝廷征召使交趾的辛苦的同情与关切。
这首词在表现手法上极富特色。姚燧是北方文士,擅长北方文人的那种婉约的笔法。起笔写他因仕途变迁,多年漂泊,不胜倦乏。“算只有”二句推想南方地域广大,惟有天南一带,是亘古如磐的瘴地。从古到今都是禁区,“十年厌、杭舟还辙”也是其中之一侧面说明对往事的厌恶和忘怀。然后层层展开,刻画南方旖旎的风光。“八尺龙儿”六句为第二层展示大自然变幻无穷的美景和龙虎敬语的壮观气势,同时表现驻节的隆重威严场面。“无炎热”一方面与前面的“尚氛烟”和北方的寒冷对应;另一方面也是写友人即将踏上征程,不必为路途炎热而顾虑。下片进一步表达对友人的勉励和对友情的珍重。“千山险”三句是第三层对友人的叮嘱:路途遥远,山高水险,希望努力前行。“便空教”两句写前路相隔遥远,猿啼鹤唳之声也显得哀怨凄清。“汉家”四句则由前面对友人的慰勉祝愿,转为当前的时局国势。这里将宋朝与汉唐并提,“能远略”则表示具有恢宏的治国方略;同时又联系“交趾”,表达朝廷将在友人出使之行而积极开展对西南诸藩的抚慰绥辑,既深一层了写出词人心中的抱负;然后又回转一笔表现词人对今日局势的不满情绪;笔力回环跌宕、含蕴藉藉深长。“遣归去”二句出语率直、含意深沉、低回留连中表现出无限的惋惜和期待。“便为云为霖阁”话中饱含祝愿、期许与惋惜之意。“声教阻”,希望交趾能够宾服大朝,“装折千般”、“渠谁屑”也透露出大朝将与汉族用同样办法去统一那里的土番的信息;“待来金阙”,则在极有耐心地寄希望其“宾服”。整体看作品表情丰沛、对仗工整堪称一阕佳词。本词精警严整,别有韵味为北方罕有之作。 词的下片内容多相接应而出之警辟;叠字用得极其频繁而不觉累赘,犹如走丸而下,这正体现了北方士人的语言特色和艺术创造力。词人赞美友人出使边疆有如鸿雁南飞跋山涉水不畏艰辛;也表现出作者对友人的深厚情谊和对时局的关切;在朴厚的友情中寓有豪迈之气使作品风骨峭然。
译文
江山依旧如画当年,(而我)厌倦了那来往如梭的宦船。(算来只有)南方的天涯海角,(还)不曾遣派使者去称臣纳贡,(年年遥望)宫廷里的疆界线,(才能)消解我的疲倦厌烦。忽听北风送来了雁群(使节到)大雁啊不要留恋南飞的雁行与我辞别的时令是多么寒冷清霜严雪你我兄弟在此诀别虽然天涯远隔一声召唤又能够相见同游重聚之日虽然此时还是波涛汹涌乌云盖空战云笼罩千万不要顾虑山崖深渊深邃陡峭曲折之难仗剑前进毫无挂念不必迟疑徘徊走吧!前程是辽阔无边的晴朗明天迎接你的是灿烂的阳光迎接你的是朝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