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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谢翱
瞻彼江汉,截淮及楚。
起兵海隈,亡命无所。
枕戈待旦,愤不顾身。
我视王室,谁非国人。
噫嘻昊天,使汝缧绁。
奸党心寒,健儿胆裂。
黄河万里,冰雪峨峨。
尔死得死,我生谓何。
在晨光下眺望江汉,黄河阻隔淮水至楚地。我在海隅之角举起义旗,无颜再居人世间。我枕着武器等待天明,对侵略者的憎恨不能控制我的情绪。我瞧瞧周室,每个人都是它的保卫者。啊!可叹老天啊,为何要拘禁他呢?奸贼们心寒,勇士们胆裂。黄河万里冰雪高耸。你虽死得其所,我却活着有什么用?
谢翱在宋亡之后,隐居山中,以诗记述亡国之痛。此诗开篇即从大处落笔,写山河破碎,国家沦亡。诗人以江汉、淮楚为战场,奋起海隅,同时寓言诗人自己抗元失败后流浪四方的遭遇和矢志不改的节操。全文节奏明快,意气风发。表现诗人不可动摇的报国热忱与铮铮傲骨。“枕戈待旦”二句展开画面,王氏用人唯才的恤孤悲愤之心和遗民苟活的狼狈之状跃然纸上。“我视王室”二句急转直下,将视角转向大局,“噫嘻昊天”四句作结,既呼应篇首,又强化了诗人殉国的悲怆结局。全诗笼罩在悲壮慷慨的氛围之中,彰显出震撼人心的艺术效果。
现代文译文:在江汉平原上望去,黄河阻断了淮河到了楚地。我在海边的角落里起义,亡命天涯无所依归。枕着武器等待天亮,对侵略者的憎恨不能控制我的情绪。我看向王室,每个人都是它的保卫者。唉!可叹老天啊,为何要拘禁他呢?奸贼们心寒,勇士们胆裂。黄河里的水万里奔流冰雪巍峨。你虽死得其所,我却活着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