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石孝友
把杯莫唱阳关曲。行客去、居人恨_。屏山似展江如簇。不见尊前醉玉。
鹃啼处、怨声裂竹。问后夜、兰舟那宿。帛书早系征鸿足。肠断弦孤怎续。
杏花天·借朱希真韵送司马德远
石孝友
把杯莫唱阳关曲。行客去、居人恨蹙。屏山似展江如簇。不见尊前醉玉。 鹃啼处、怨声裂竹。问后夜、兰舟那宿。帛书早系征鸿足。肠断弦孤怎续。
这是一首送别词。朋友就要远行,词人为表达惜别之情,以低沉凄楚之调,美妙贴切之辞,塑造了一个凄婉动人的送别场面。
起首一句,词人劝友人饮酒,用阳关曲(曲调名)为别宴助兴,表现出一种离别的悲伤气氛。虽然借饮酒来表达惜别之情,但终因心内伤别,故劝酒声中便带着呜咽难舍之情。“把杯”句,一语双关,从文字看,是劝饮之辞;从意境看,是从送者方面设想,因为居人(指居者)已别,自己已是行客,他(或她)预料前面的旅途艰难,对方必然伤心断肠,自己还忍心强饮劝勉吗?因而就有人民词中所说的“更那堪、听、道休文”之意。这里“莫唱”二字值得注意,它不正劝友人不要唱《阳关曲》吗?
“屏山似展”,是因屏山的曲折回荡而使人产生江水奔流、江流浩渺之感。“江如簇”则以江波澄澈、水势奔涌、赴海不回的气势形象展示前程的浩荡。“不展”和“如簇”虽是比喻之词,却无一字明写离别之事,却让人们从中联想造成离别的背景和现在居人的怅然孤独之感,从而由喜鹊惜别之情转为人去楼空、孤身独留的悲凉心情。“尊前醉玉”没有直写举杯饯别情状,而是借用“尊前”一语代指(不须举杯饯行了),末一句点明本词的主旨。
这首词虽然不像“问青山、酬简札”(黄庭坚《王黔州请王命友撰<石楼制置西溪别墅>歌以赠之》)那样直抒胸臆,或像“文章已满公卿胆,且是难教史官删”(黄庭坚《上岳左丞相》),直述平生抱负和政见,它是以善写哀景抒悲情而寄寓词人的身世之感和对友人的关切之情。
下阕由写别离之情转入对别后叮嘱和关怀。“鹃啼处”二句是想象友人别后的孤寂凄清生活。杜鹃声声唤魂,行客所去之地更显其孤寂凄清。“问后夜”二句是关怀友人别后的生活。“兰舟”即船的美称。“那宿”,即何处安宿。“帛书”句是说信早系征鸿足上,很快可以送达。此二句即表达了关切和安慰之意。
最后一句是说词人自己心绪不宁,弹断琴弦后不知如何排遣这离别后的孤独寂寞之情。
全词写情真切感人,作者在遣词造句中运用了似淡实厚的笔法,以质朴的语言表达深厚的感情。由于词人善于从对方着笔,所以所写送别场面和居人惜别心理显得自然而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