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石孝友
离情冰泮,归心云扰,黯然凝伫江皋。柳色摇金,梅香弄粉,依稀满眼春娇。常记极游遨。更与持玉斗,因解金貂。郎去瞿塘,妾家巫峡水迢迢。
别来暗减风标。奈碧云暗断,翠被香消。春草生池,芳尘凝榭,凄凉月夕花朝。千里梦魂劳。但乌啼渡口,猿响山椒。拟把无穷幽恨,万叠写霜绡。
望海潮·离情冰泮
石孝友
离情冰泮,归心云扰,黯然凝伫江皋。柳色摇金,梅香弄粉,依稀满眼春娇。常记极游遨。更与持玉斗,因解金貂。郎去瞿塘,妾家巫峡水迢迢。
别来暗减风标。奈碧云暗断,翠被香消。春草生池,芳尘凝榭,凄凉月夕花朝。千里梦魂劳。但乌啼渡口,猿响山椒。拟把无穷幽恨,万叠写霜绡。
这是恋别词之佳作。此词艺术风格上在以往艳丽柔靡的同类作品中颇多新意。通过对女主人公抒情达意的小序已觉察到一股至清至艳的感情的喷涌震撼。此作下片使原已不断涌出的感情之波,变得更为急骤,澎湃而不可遏制;特别是句读处理得节奏明快,“千里梦魂劳,但乌啼渡口,猿响山椒”的骤雨般急降的气势,较之先前的情感小溪流水已经具有了千百倍的力量!因此可以说此词在艺术表现上又有所突破和创新。
“离情冰泮,归心云扰”开篇便不落俗套,凭吊离情别绪具有一泻千里的艺术效果。冰泮”语出《诗经·邶风·谷风》“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原意指冰融化,后多用以喻爱情的萌发。“归心”即归乡的念头,“云扰”形容纷乱如云的情景。两者似乎毫不相干,但在词人看来,“归心”正是萌发于“离情”的推动。这里用了比兴手法,“离情”兼有男女之情与朋友之情。“凝伫”承上片“郎去瞿塘”而来,“凝伫”伫立沉思,表达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态,而此时恰值暮春江皋的清景。“柳色摇金,梅香弄粉”恰如其分地透露出一种温馨的体贴之意。这样的抒情完全是行云流水般的率直表现。如果将词由彼及此重新回环品味一番就会发现在那位不知名的女主人公情感变化的脉络中实际蕴含着由期待而失望到惆怅的情愫流程。“依稀满眼春娇”句中包含着浓烈的因物感怀之意。女主人公眼中所见的柳色、梅香乃至于春娇满眼之物象,都满含着一种情感余光,可以视作词人移情于物的艺术幻景。
“常记极游遨”二句起笔自然转接。“极游遨”即尽情游逛,“持玉斗”指举杯饮酒,“金貂”即贵官的侍从之臣所佩带的金貂,借指侍从贵卿。“郎去瞿塘”二句一转,反衬久别的“冷落天涯无定”之情;“妾家巫峡水迢迢”,写少女怀念之意和如云飘泊之意均无大小悬殊而为之奠定极至哀愁基调之势 。细细品味这几句确实有不浅的功夫。(顺便说)开头四句有搁笔之前章对意思到的窘急不愈之势经过小序中之冲荡散形不知不觉地说下去还没有补描两句径接而上既有这样不断加深拓展从预期悲切合到伤感的扼痛形势摆上就要慨直讽咨)、拈此借朝想念的神魄一路上要吃喝且放松入梦去会合吧!这便是“常记极游遨”二句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
过片写别来情思变化之妙笔 ,实令人击节叹赏。“别来暗减风标”,恰如其分地道出了女主人公在漫长的时日里因思念而显得消瘦的体态 。(从《紫荷亭》和《夷坚三志》已屡次看到词人的本领 。)“风标”兼及容貌与气质内容,(正应作如此)合“柳色”、“梅香”来组成有关节操的美好艳丽的联想.本来美好的“春娇”,无声无息地消耗着;青春的风貌在无情的别离中在暗中逐渐消减;这时候又正是暮春时节.这境界多么凄凉啊!“奈碧云暗断”,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女主人公春恨之深与失意之痛以及难以言表的愁苦心情。“翠被香消”则是对种种不幸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