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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石孝友
风猎乱香如扫。又是粉梅开了。庭户锁残寒，梦断池塘春草。情悄。情悄。帘外数声啼鸟。
如梦令·风猎乱香如扫
风猎乱香如扫。又是粉梅开了。庭户锁残寒，梦断池塘春草。情悄。情悄。帘外数声啼鸟。
这首词以简洁疏淡的结构，素描的笔法，传达出作者细腻深微的心理感受，令人耳目一新。词的上片写梅花含苞待放，下片写梅花初开。词人先闻花香，后见花枝，即以听觉的“风”，触觉的“香”，视觉的“粉梅”，又从嗅觉的“香”层层推进，刻画细致，笔调轻灵，一步步将读者引入一片早春梅花的景象之中。作者又以听觉来写花枝上的花蕾渐开。再从仰视角度写出进入词人眼帘的景象。从“庭户”句起，直至“梦断”句止，都用跳跃的笔法，写出了早春梅花的魅力。然而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最后又用“情悄”，来揭示词人情感的变化。这首词妙在心、境俱细，唯妙设虚景，而笔法又细如蛛丝。清人黄蓼园在《蓼园词选》中说：“‘又是’至‘情悄’，层深而微，自是深于言情者。”可谓得其三昧。
其实除了意境、笔法上这两大特点外，全词所流露出作者的情绪也是十分微妙而又动人的。显然，这首《如梦令》不是一般即景之作，它即兴抒怀，而且写得情真意切，寄意殷切。这也是该词命意的一大特色。“似倩浓云护息郎”，这里似乎是要“护息”，其实是千回万转后所作的一篇比兴。值得注意的是此词作了千古传诵、家弦户诵以后（谁又知道未必是由于诗人的初衷呢？）世上的哀鸣之音自然大增而已露骨的表达其心态与挚情的短幅作品倒反而不易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沉湮千古不言自明的悲剧经历恰又说明了人类不能失去妙悟的力量（更见柔肠一寸当千刀！），对某些一时获得生命共鸣的事物往往会陷入盲目信赖而对质脆的情操愈为危害。今人不是正在努力重新评价这首《如梦令》吗？这当是功在千秋的大业了！
那么就让我们再回到词的赏析上来吧。“风猎乱香如扫”，是初春早来的报信者。在它之后，粉梅总是紧随着争先开放。“又是粉梅开了”，淡淡笔墨交代了时间推移、时令变换的背景，也流露出词人一种无可奈何的淡淡忧伤。“庭户锁残寒”，是词人在一个清晨起床后看到的景象。“锁”字的使用最为精妙，它恰如其分地传达出春寒料峭时的特殊气氛——既非盛日当空的晴暖，也非雨后放晴的清新；既非真正意义上的春日阳光明媚、一片温暖；也非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阳光透过云层的斑驳——这时的阳光似乎还没有得到冰雪的认可，虽然已经告别严冬，却还只能无奈地在冬寒中寻求自我消耗，在这种竞争之中才争取到了一点余地。“池塘春草梦断”与“锁”字的情境是类似的，“草”是指未开放的春草以及小草下的泥土中冻土层。寒冬时节这里的草是无法生长的。但到春风一到就为春天做了一道“准备”工作。只要新的气候一旦形成气候并被肯定下来就必将获得“通过”。这就是季节的变迁带来的恩惠——所以梦醒之后所看到的景色已不同于梦前的景色。“情悄”。似失忆状。现在我为何悲伤？我的悲伤是什么？只闻帘外数声鸣啼。如果说前边的景色是无可奈何的话，那么这鸟儿的啼鸣声就是大自然的呼唤与回应了。“悄”字再次出现是一种含混的悲哀之情的表现。“悄”不仅指声音消失，更指情感消失了。此时词人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鸟儿的歌声也似乎在轻语答唱衬托这份人类的大悲悼情绪，“携君香分百和”分明也不只是凑巧的心情遣使了“淡处不遏‘前世红尘万象此刻无关纠缠即心里迷行依然弃自握觉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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