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石孝友
红依稀。绿依稀。寒勒花梢开较迟。蝶魂空自迷。
怕人疑。使人疑。人道闲愁想未知。歌眉因甚低。
现代文译文:
红色依稀,绿色依稀,天气寒冷,花开得较晚。蝴蝶的灵魂在空中游荡,因为它感到孤独。它害怕被人怀疑,也使人怀疑,人们都说闲愁未知,因为歌声让眉毛低了下来。
原文赏析:
此词就写风雪中的花卉而言,与咏物的基本精神是一致的。但是,作者在词中运用了暗示和联想,使这首小词具有浓郁的抒情性。它从物写起,写物而又不落痕迹,以比兴手法创造出一种幽深清远的意境。它又用第一人称,将物与人的感受融为一体。如“蝶魂空自迷”一句,既写蝶因迷花而魂劳,又写人因心爱的人在远方而空自神伤。这种种感受都是从物象中产生,故词作境界清远而又不离本题。词中“怕人疑。使人疑”两句,是全词的关键。它含有“百种玲珑心,十分鬼神想”之意,它表现了这位闺中少妇既渴望爱情又心存疑惧的心理。词句含蓄巧妙,意味隽永。
词的上片首两句为景物描写。“红依稀,绿依稀”,色调十分凄婉,让人体味到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正弥漫着寒气和孤独感。“寒勒花梢开较迟”句,将“寒勒”与“开较迟”联系起来思考,可以体会到这是在描写人的心理活动和外部表现的联系。由于内心忧惧、迟疑不决,主人公将花也看成是和自己一样感到了寒意而不敢盛开。
下片转入抒情。“人道闲愁想未知”,是对前面自我怀疑和猜测的否定。实际上,闲愁在作者心中是很浓的。“歌眉因甚低”,这几乎是欲言又止的说法。她的眉低着,是由于哀愁的折磨;然而究竟有多少闲愁?她自己说不清楚,别人也说不清楚。然而她坚信:这不过是忧愁的念头而已。她用幽默、风趣的口吻说:“人们都以为我愁恨交加,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闲愁。不过有一点他们是正确的:我因为忧愁而低着眉头。”
这首小词运用了暗示、联想和幽默、风趣的语言写出了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动过程。因此不论从自我感觉上或是在深入玩味这首小词时都会觉得它的生动和耐人寻味。这个幽怨、温柔、聪敏、富有个性光彩的人物形象增强了这首小词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