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恭
几年云卧得清閒,总被留侯误出山。
若使汉储非早计,绿萝青壁也何颜。
林虚白画商山四皓
明代:王恭
几年云卧得清闲,总被留侯误出山。
若使汉储非早计,绿萝青壁也何颜。
译文
你隐居山中好几年,梦想着过清闲的日子,却总被张良误下山来打破你清净的生活。要是你没有早早出山的想法,隐居在绿萝峰的翠壁青山间,生活也是挺不错的,你不会象这样再山里来回折腾。那毕竟很艰辛!
解析
商山四皓指的是刘邦想让太子刘盈之位给予远不如自己的赵王张敖时,为其出谋划策的四位隐居的贤人。他们本来是无名的,是王恭画上他们的像而成为名人名画的。这是一首题画诗。
“几年云卧得清闲。”这是诗人的自问自答,从商山四皓画上的人物形象看,这“几年”云卧在山中得清闲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由于诗中用了“云卧”这个典故,所以诗意隐而不露,暗示诗人自己也有过如商山四皓那样的生活经历。“总被留侯误出山。”这是诗人对画中人的议论。据《史记留侯世家》载:张良因为失去了帝王权位和恋栈不舍的高官厚禄而慨叹人生无常时,也曾有意来到山中修行,入谷学道,深读《太公兵法》。又想将三王和六国支辅以承乱世而无动于衷;由于张良父曾结识下邳圯上的一位老者送他一编《太公兵法》,又受黄石公的考验后才有机会拜师等事,后来终于悟出以天下事为己任的道理,就改变了初衷,不肯过隐居的生活了。后来许多人都学张良而未成功,惟独这四位老人通过隐居深山等待刘邦来请等办法,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因此诗人说“总被留侯误出山”,你们这班人只是空等了汉室招贤而迟迟不动手,却把希望寄托在张良这样庸碌的人物身上。这是讽刺当时朝廷上的一些人物平庸无能,只图享乐而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
“若使汉储非早计,绿萝青壁也何颜。”这两句是说:如果汉室早把你们作为人才来重用而招贤纳士的话,你们就不会象现在这样终年在青壁绿萝之间过着艰辛的生活了。诗人这是在设想:如果当时刘邦不是急功近利而用非所学地任用张良的话,而是广招天下贤士能人并委以重任的话,那么如今驰名于青壁绿萝之间的商山四皓就不会终年在此受苦受累而寂寞度日了。正因为如此,现在看到画中之景就不禁“自愧不才”。尾联正是围绕画中之景与诗人自身的抱负与感喟而发出来的慨叹,不正是这种苦衷的倾诉吗?画中的人物为何数十年空耗青春年华之地而不及采纳山水自然地美丽景色的美感与熏陶呢?今之游者何能无慨叹于古人的流风遗韵!王恭一直不忘他个人“壮怀”,欲致身报国有所作为。“绿萝壁”在古时常被作为隐士幽栖的代称。“清闲”、“误出山”、“自愧不才”等都是慨叹之语,实寓自己有感身世的无限遐思和未能挽狂澜于既倒而“待振金瓯缺”之感,只有舍此孤注一掷的自怨了。“能诗无奈说秦汉。”清人的这条批语绝非谬误所自来。(但是林纾后来又是只缘懂此而不归。——当局者迷。)这首诗不仅寓意深远、含蓄蕴藉、风格清新、对仗工整(如“云卧”、“清闲”、“误出山”、“非早计”等),而且又带有一些传奇色彩。如诗人对画中人的态度就仿佛是在欣赏一幅传神写意之佳作。另外此诗题的是“商山四皓”,但诗人意不在咏商山而咏的是人世之举与变迁也。此诗如诗中有画,似画外有人语传情也。诗人真不愧为题画诗中的高手了!
王恭出身世家大族,“少负志气节”(《明史》本传),但官宦之路并不平坦,“弘正之际诸王竞招延四方名士争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