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恭
候馆空垂幔,荒城又捣砧。
寒声霜外落,愁思夜中深。
响度银灯暗,清和玉漏音。
同袍嗟久别,因此惜惊心。
王恭《鸣砧寄友人》所感所感甚真。看标题就明白这诗写的很是对朋友的怀念,要解释诗句不能避开其标题,首先是现代文的直译吧,说情。诗歌便也就含情脉脉。从标题上可以看出这首诗主要抒写诗人听到捣衣砧声而怀念友人之情,中间两联直接写这种声情,使人想象到思妇那种孤寂、悲凉之感。构思重在意象。“荒城”、“寒声”、“夜中深”三词,使得整首诗给人凄凉、凄楚的感觉。“银灯”、“玉漏”的“清和”二字,也让人觉得思妇的内心也是清和的。
首联“候馆空垂幔,荒城又捣人。”诗人首先用空虚的旅舍和荒芜的城池作为意象入诗,就给人以凄凉之感。旅舍是候馆,一般多有帷幔围护,而现在却空无所有,只剩下虚屋寒牖,只有诗人一个孤独的客人。而城池则荒芜冷落,更觉诗人心情的孤寂。
颔联“寒声霜外落,愁思夜中深。”这里,诗人没有详细地写怎样“捣砧”,而写到砧声效果出来了。“寒声霜外落”,是说凄清的砧声在节令更替的时候(“霜外”说明时间尚早)格外刺耳。这种触物起情的写作方法,就很有艺术想象力。“夜中深”说明“捣砧”的时间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两个词,很具有表现力。而更重要的是诗人由砧声而引发的“愁思”。
颈联“响度银灯暗,清和玉漏音。”这两句表面是说捣衣砧声使得银灯暗淡(实际上是因为夜深人静,灯光不亮),夜阑人静,听到了滴水和虫鸣的声音(“清和玉漏音”中的“清和”,一词既写出了小钟(玉漏)那种柔和的、规律的声音特点),强调诗人难以入眠。“暗”上起下出,“清和”二字颇有味道。“响度”接“寒声”,犹如在声中再加上幅图画,读者的想象立刻会被形象带入了情景当中去。“清和”则是说从捣砧声联想到夜漏滴响的声音,在幽静的夜里更觉清晰悦耳。读者则又被另一种情境所吸引……这两句都虚实相生,可见诗人锤炼字句的功夫是很深的。
尾联“同袍嗟久别,因此惜惊心。”点明了由候馆荒城这一景象所引起的对于战乱年代的无限感慨。“同袍”二字源自《诗经·秦风·无衣》,可以理解为作者和友人同处乱世而久别离,也可以理解为与友人一样在人家凋敝、孤城荒芜的地方作客。总之是对动荡时局的无限嗟叹。“因此惜惊心”是情感的汇总,“惊心”可以理解为自悲客居,也可以想到国家的时局之令人震惊而痛恨。由此可想到朋友间的不相聚而慨叹。整首诗表达的感情非常深沉含蓄。
诗人没有对思妇作具体描写,而是通过对特定环境的渲染加以刻画。这首诗写的似乎只是几个极其平常的生活镜头,没有行动和语言,却揭示了人物的精神世界。所以对王恭这首小诗的理解确实做到了“言已尽而意无穷”。这首诗构思重在意象,“候馆”、“荒城”、“砧声”、“银灯”、“玉漏”、“同袍”等特定的语词都可以看作是情感的载体、灵魂的触发点而已,每一个都是有鲜活生动的现实依托、历史的韵味的遗留,“笼统约摸着不可细密工致的小词。”一句话评之即是——心隐人心处至寂之画图乃余香益远焉乃人可知而无行之平淡。【这句话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请读者在王恭作品品读中有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