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端礼
花倚东风柳弄春。分明浅笑与轻颦。更忆当时声细细,偎人。秦筝轻衬砑罗裙。
别后此欢谁更共。春梦。只凭胡蝶伴飞魂。独倚高楼还日暮。情绪。浮烟漠漠雨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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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花倚东风柳弄春
花倚东风柳弄春。分明浅笑与轻颦。更忆当时声细细。偎人。秦筝轻衬砑罗裙。 别后此欢谁更共。春梦。只凭蝴蝶伴飞魂。独倚高楼还日暮。情绪。浮烟漠漠雨昏昏。
这是一首描写春愁闺怨的词作,作者晁端礼以细腻的笔触,将女子复杂的情感世界抒写得淋漓尽致。
上片写女子回忆中与情人的缱绻欢好。起首两句,通过精工的对仗句式,描写了满目春光中倚树含愁的女子形象:她面似桃花,身依轻柳,体态娴淑,行动矜持,“分明浅笑与轻颦”,宛然一副端庄含蓄之美态。“分明”两字给人以欢快之情,堪称传神一笔。然而,这并非完全无忧无虑的青春笑颜,只不过是相对偎倚,聊寄离愁而已。上片歇拍两句,通过细腻的心理描绘,将女子此时此地的心境表现得如历眼前。“偎人”,即偎依,表现她正与情人相依相偎,诉说离愁别苦。一句“秦筝轻衬砑罗裙”,表现出她在如水杨绵的柔情细语声中弹拨出令人销魂的乐音,透过缭绕回荡的琴韵,可推想她的愁情愁态更为深重了。“春草碧色,春水绿波”句原自于《红楼梦》中的警句,同样通过眼前物象描摹离人深闺的寂寞情怀。句中的“细絮”“浮云”也被后人借用来抒写幽怨烦闷的心绪,这些都是前人有启示意义的地方。
过片表达女子的愿望和悲哀。面对良辰美景,正当别后欢期未至、梦想成空之时,这女子不禁由事而伤情,忧郁寡欢起来。“别后此欢谁更共”一句颇有哲理意味。这里的“此欢”,指眼前共赏良辰美景的乐趣。不料别后此景难逢、欢乐无伴,遂致青春似水、往事难再之感隐然句中。“春梦”“飞魂”等词语巧用比喻,表现女子在这欢期已逝、良辰难再之时怀思萦念之情;则又蕴藉含蓄,思致明鲜而颇为见情。“只凭蝴蝶伴飞魂”,颇蕴空幻而凄美境界之色彩。又借韦庄《木兰花》诗意而妙用之:“临风一点晋山青,浅笑轻颦总背人。”韦词是写一女子的背人之貌,“总背人”三字给人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感觉;晁词则是以“飞魂”这一虚缈的梦境来作进一步的抒写,其空灵美也就更进一层。结拍“独倚高楼还日暮”,语本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独来。”以“独倚高楼”之境起兴,正是为了引出和渲染下文的情怀。“情绪浮烟漠漠,雨昏昏”,通过凄迷的暮烟、凄迷的雨色,渲染愁绪满怀、凄迷心境的画面可谓深幽凄婉而后终至于悲壮淋漓!这就是最后二句所展现给我们的整体意境。暮色沉沉、孤苦零丁、红消香断的水湄中没有期待中归来的身影。独立阑干凭往日的欢声笑语可觅,直愣愣地看着渐远的孤雁携云带雨离去似乎忘了忧郁往昔并无多大差异默默怜凭流水传达诀别的信号则是景皆人事;“百岁光阴”,怎能经得起朝朝暮暮的风送冰霜的日子。“归时”,幸福之光暂时可期抚心终焉不可期,“依依怎忍教他去”。结果日的此际思君之余是否明天朝朝泪就多了呢?流水落花独自经受风雨的煎熬今朝是如此明日呢?这正是“雨昏昏”之故。“浮烟漠漠”云烟浓重也隐喻着她的泪眼朦胧;“雨昏昏”则含蕴着难已的忧郁和愁苦。结句以景结情空灵蕴藉余味无穷!
这首词在表现手法上颇具匠心。全词融情于景、借景抒情、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