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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晁端礼
来朝匹马萧萧去,且醉芳卮。明夜天涯。浅酌低吟欲殢谁。
归来应过重阳也,菊有残枝。纤手重携。未必秋香一夜衰。
丑奴儿·来朝匹马萧萧去
来朝匹马萧萧去,且醉芳卮。明夜天涯。浅酌低吟欲殢谁。 归来应过重阳也,菊有残枝。纤手重携。未必秋香一夜衰。
首先描绘离别时行马嘶萧的悲凉气氛和其缠绵眷恋之情感。“芳卮”言美酒,“匹马”诗人自况,“天涯”写离家遥远,“重携”则隐含归来与所欢重聚之意。“秋香”指菊花,暗寓所欢,全词以豪迈之语,抒惆怅之情,语显深沉,情意绵邈。
译文:
明天一大早我骑着马儿萧萧而去,姑且借酒来麻醉自己。明夜我将天涯漂泊,浅斟低唱,与谁相伴?回来时应在重阳之后,那时菊花已经凋谢,你仍要与我再次重逢,也许那纤细的手依旧与我紧握。只是年华未老,花已飘零,花谢残枝也许会一天天衰败。
晁端礼的这首词,以朴直、清新的语言把送别和留恋表现得非常动人,把一个落魄文人的情怀倾诉得十分深切。这不仅是一首送别词,而且含有自况的意味。词中“浅酌低吟”、“菊有残枝”等描写,暗示了送别者女子的身份。宋代习俗,民间九月九日,妇女登高,佩戴菊花以应节。故云“菊有残枝”。今天看来是一幅含有明显象征意义的风俗画,即代表着落魄文人的“高尚远大的理想”,也同时揭示出世俗功利的一片渺茫虚幻,可以唤起读者许多联想和感悟。正因为这样,词中情意显得含蓄深挚、韵味悠长。此外全词运用语意双关的手法,“且醉芳卮”一语,一方面可理解为因女而醉(这当然是主要之点),另一方面又可理解为因欢聚而陶醉。双关恰如其分,给人的感受也就真切自然。这正是作者运用语言的一种艺术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