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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离新体》南北朝萧纲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南北朝] 萧纲

《伤离新体》原文

伤离复伤离。

别后情郁纡。

凄凄隐去棹。

悯悯怆还途。

戚戚意不申。

转顾独沾襟。

前驱经御宿。

后骑历河漘。

胡香翼还幰。

清笳送后尘。

落日斜飞盖。

馀晖承画轮。

柳影长横路。

槐枝深隐人。

桂宫夕掩铜龙扉。

甲馆宵垂云母帏。

胧胧月色上。

的的的夜萤飞。

草香袭余袂。

露洒沾人衣。

带堞凌城云乱聚。

排枝度叶鸟争归。

碗中浮蚁不能酌。

琴间玉徽调别鹤。

别鹤千里别离声。

弦调轸急心自惊。

试起登南楼。

还向华池游。

前时筱生今欲合。

近日栽荷尚不抽。

犹是衔杯共赏处。

今兹对此独生愁。

登楼望暧暧。

山种自分态。

偃师虽北连。

轘辕已南背。

远听寂无闻。

遥瞻目有阂。

含诧意不迷。

长叹情无赖。

现代文赏析、翻译

赏析:《伤离新体》这组诗从内容上看,可以断为“悼伤离者”,一连串情感不断迸发的连续性的主题,形式上富有错落之美,大体都是感伤情怀的具体吐露,是宫体诗发展的中期产物。这首诗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带有哀婉凄清的情韵。开篇的“伤离复伤离”直接入题,写出了宫中之人频频的离别,其中哀伤的情绪不是往外推,而是往内收,渐渐收回,一层深似一层。第二联分别抓住了一个“隐”字和一个“怆”字,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来刻画送别时的情景。“凄凄隐去棹”中的“凄凄”实为哀伤之极,它与“隐去棹”一起,如慢慢驶向远方的船影;一个“隐”字,就可见波光人影渐渐消失在水面之上的情况,这两个字描写的是视觉的形象性,既有深情在望的彼此顾盼,也暗含思妇前瞻与船夫嘱托;“悯悯怆还途”中这个“悯”字是那种断肠般的牵挂与怅惘。这两句诗声情并茂,令人神往。

译文:每一次伤离别,都让我心如刀绞。分别后,我心情郁结,久久不能平复。送行的人渐行渐远,那远去的船儿在夕阳中隐去,我悲怆地走在归途。我悲伤得无法尽情表达内心的愁苦,只有泪水滂沱,沾湿了我的衣襟。前方经过的地方有我曾经游玩的地方,还有那曾经与爱人在酒楼中举杯共饮的地方。现在我独自一人走过这些地方,感到无限的孤独和惆怅。草香袭人,露水洒落沾湿了人的衣裳。想到与爱人的分别是那么遥远无期,我的心头便一阵阵地惊颤。诗的结尾两联都语意双关,“犹是”不仅指从池畔归馆所经的途程上秋风吹过飘起落叶飞舞的样子;又进一步比喻意中人与自己在两地之间的道路上的隔绝状态以及遥远的将来重圆的理想状态。含苞待放的荷花难展风中柔情缠绵而引起一重一重的悬念。“鹊报昏掩门”、“钗重行行立”,就时间说对隐约出现的闺中物象而言,“阳入户已偏”借角度视点而论相隐映日西山不可随而去。与此相适应中间久伫长违欲别及眺近往迎都有一点层层推进而又回环往复的意味。这些内容是萧纲以前的宫体诗所没有的。它比萧绎的《荡妇扫庭》所写的“荡子行不归,空房难独守”,感情更曲折细腻,更深婉流动、委婉曲折。它所表现的已经不只是夫妻之间一时的感情波动;而是探索在帝王之后的凡人的精神生活的迷乱和冲突,诗人善于抒发自己的性灵——胸臆——意趣(而且是缺少生机与活力的被指认为干枯郁结的那一种)。每写一个画面往往不仅仅是模仿对象景色设色涂抹而且还使用若干与之相反相融的概念抽象。(上起山野以象府斋台阁之高敞、下及芳草以象楼阁之深密)但经过这样的涂抹之后便将自己的性灵融会进去,把各种景物和概念统一起来,把物象与心象打成一片,把外在的物象和内在的意趣融为一体。这不能不说是宫体诗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新的追求——诗人主观情感的真挚表现、性的复苏、个性的解放。当然这样的情感仍然是很狭隘的——这不能不受到诗歌发展的制约:作品表现的愁苦感情很难离开帝王公室的帝王之后到男性这里就结束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情真意切尚在其次。对妻子情感的描摹只不过是作为陪衬而已。

这首诗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语言优美、韵律和谐。“伤离复伤离”一句中“复”字用得就十分传神,“转顾独沾襟”、“前驱经御宿”二句对仗工整自然,“柳影长横路”、“桂宫夕掩铜龙扉”二句以丰富的意象、优美的景致、精练的语言、准确的动词、优美的动词排列来烘托出伤别的气氛。“飞盖”、“浮蚁”、“琴间玉徽”、“碗中浮蚁不能酌”等句中的“飞”、“浮”、“琴间”等字写得都很传神。“转顾独沾襟”、“前驱经御宿”二句以长句为主,“碗中浮蚁不能酌”一句以短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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