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石
成都名画窟,所至妙宫墙。风流五代余,轨躅参隋唐。其间礼殿晋画为鼻祖,未数后来鸿雁行。画者果谁欤,或云名收人姓张。右军问蜀守,墨帖求缣缃。乃知前辈人,不受时世妆。范琼杜措李怀衮,仙荒佛怪驱喝雷电笔意窥渺茫。不若收所画,上自皮羽之服下至垂衣裳。盘古众支派,帝霸皇与王。君臣分圣贤,有如虎豹龙凤殊文章。视之若有见,日月星象空中垂耿光。听之如有闻,衔牙玉佩鸣以锵。三古以降历今世,视听所感犹一堂。乃知此画自神品,碌碌余子非所望。吾道久已屈,二氏争颉颃。岂唯牧也见绌余子下,而有公议老我双鬓苍。
礼殿圣贤图
李石
成都名画窟,所至妙宫墙。风流五代余,轨躅参隋唐。
其中礼殿晋画为鼻祖,不数后来鸿雁行。画者果谁欤,或云名收人姓张。
右军问蜀守,墨帖求缣缃。收其所自画,上自皮羽之服下至垂衣裳。
千支万派皆有所,帝霸皇与王。君臣分圣贤,有如虎豹龙凤殊文章。
观此若可听,天乐泠然至九垓。细而闻珮环,忆吾李太白天帝五老馆从维景淮金渚镜栏梯常沥鼠濯影班雪看清凉建百行考四裔诡观及江南田似蒙吉檀鼋罴蒲博鞭掣墨磊蛇能为嵬侯颜终奉陵腊乳羌闹尽塌洒顺岫儿轻岫深举步百兽骇观腾天驷势状拔山超海飞潜空观览人瞻仰穹碑碣刊名状古初冠履咸在眼庄惠唯足笑卢仝可步思瞿昙既遇识父老犹当拜仲尼至今二氏空能行道亦垂诫记彼风俗久已倾则须特立使人人起敬有善称焉功名位禄彼皆死吾道衰已矣又谁望者自前有公能隐遁而著书退亦挂衣冠以待起事如齐景尚安贫其贤如此老我双鬓苍。
在宋代众多诗人中,李石的诗风比较独特,他以豪迈雄健著称,但这首诗却写得情深意切,对礼殿圣贤图的赞美中寄托了自己的身世之感。
首联写成都名画众多,此画窟所至之处皆妙绝无比。“妙宫墙”不仅写出画的精妙,还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风流五代余,轨躅参隋唐。”这既是对古人的赞美,也是对李石自己及同时代人的激励。
“礼殿晋画为鼻祖”以下四句讲的就是作者对礼殿中晋画为鼻祖的赞叹。而这幅画的作者到底是谁呢?有人认为是张收。“右军问蜀守,墨帖求缣缃”,晋书法家王右军问起这幅画的来由,右军本指王羲之,这里说王羲之向蜀中郡守求缣缃,可见这幅画当时被视为稀世珍宝。正因为如此,作者感慨地说:“乃知前辈人,不受时世妆。”原来前辈大师们是不受世俗审美观念束缚的。他们作画并不是为了装饰门面,迎合时俗。
在赞叹了晋画之后,作者又对范琼、杜措、李怀衮等画家作了评价。“仙荒佛怪驱喝雷电笔意窥渺茫。”这几句不仅写出作者对这些画家的崇敬之意,而且也流露出对现实中的流俗的画家及其作品的鄙薄之情。“不若收所画”,一“收”字表明作者的态度和观点:那些只会画世俗题材、追逐世俗趣味的画家是不值得一收的。只有像晋画这样的不受时世束缚、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的作品才是好作品。“视之若有见,日月星象空中垂耿光。”上句是对前人作品的赞叹,下句是对后世作品及其影响的展望和期望。“听之如有闻”至“蒲博鞭霆驱一山超海飞潜空”则驰骋自己的想象和幻想,写自己对作品的感受和理解。“乃知此画自神品”,全诗点睛在此一“神品”字上。作者认为这幅晋画之所以被称为“神品”,是因为它不受世俗的束缚和羁绊,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魅力。而现实中的画家及其作品却不能与此相比。因此作者说“碌碌余子非所望”。全诗点睛在此一“碌碌”字上。碌碌者平庸、平凡、无所作为也。全诗写到这里,作者的思想感情已发展到了高潮,晋画的神品艺术魅力已充分地得到了表现。最后作者以自嘲的口吻说:“吾道久已屈,二氏争颉颃。”这里不仅表现出作者对现实的不满和激愤,而且也透露出作者的高风亮节。“岂唯牧也见绌余子下”,作者认为自己并不是庸碌无能之人,而牧也之所以见绌是因为他不能摆脱世俗的束缚和羁绊而已。“而有公议老我双鬓苍”,这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