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石
亲风庐山面目来,翻经台上月轮开。
山间长物浑无用,多斫云根入蜀栽。
扇子诗
亲风庐山面目来,
翻经台上月轮开。
山间长物浑无用,
多斫云根入蜀栽。
这是李石的一首富有哲理的诗。庐山是李石家乡的一座名山,他深爱庐山的风光。诗人觉得只要像庐山那样与大自然息息相通,与日月同光,便达到了生命的极致,何须有用无用之分。这种物我一体、万物皆空的境界,表现了诗人超脱尘俗、返朴归真的人生理想。
首句“亲风庐山面目来”,诗人把庐山人格化了,说庐山像一位超然物外的风度翩翩的隐者,它把风的神韵送给了每一个热爱自然的人。诗人仿佛直接进入了庐山的心脏,与之进行心灵的交流,获得无比的喜悦。
“翻经台上月轮开”,翻经台是庐山一座著名的高地,传说中这里曾有一位僧人精通佛经,死后人们在这里建了一座庙宇。月夜登上翻经台,只见一轮明月在云天上悠悠然地旋转。诗人由此得到哲理的启示:人的生命不也像一轮明月一样,在不停地运动中达到圆满自足吗?这就是生命的光彩和存在的意义。于是他领悟到一切世间的纷争和个人的得失都变得毫无意义,万物在道面前是平等的,没有所谓“有用”和“无用”的差别。
第三句“山间长物浑无用”,进一步发挥了上述的哲理。云根是庐山的一种特产,传说它可以治愈各种疾病。可是,这里的诗人却毫不客气地批判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云根长物置无何”。如此彻底虚无的观点又揭示出诗人的另一种胸襟和志趣:他要完全地与世间的一切化为一体,“翻经台上识青山”,“玉几山前我姓闲”(李石《七绝径》)。一个人如果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就必须把个人的得失看得很轻很轻。第四句“多斫云根入蜀栽”,诗人进一步表达了他的出世思想。为了追求生命的真谛,他愿意像砍伐山货一样砍伐云根等一切“长物”,而把他们移植到别的地方去发挥作用。
这首诗用笔简炼而富于变化,语言通俗而意味深长。它告诉人们:在适当的环境下,人们应该积极进取以取得成就;但同时又必须超脱尘俗,忘却个人得失,才能获得精神上的自由和充实。这正是这首诗给人们的深刻启示。
现代译文:
仿佛间,庐山的风度迎面扑来,
翻经台上,一轮明月在空中旋转开。
山中的万物都是无用的多余之物,
砍下云根去到蜀地栽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