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石
林静有集鸟,水濶多潜鱼。
未能急期会,乃更谈清虚。
吾家柱下史,不读城旦书。
偶挟一语契,到官十日初。
仙人水雪容,访我云霞居。
扫地荫修竹,引水浇芙蕖。
吏最果不足,丞负良有余。
深文到穴鼠,百巧呈山狙。
从今结绳内,只可禁网疏。
虽非胶西室,有此指南车。
盖公堂
李石
林静集群鸟,水宽潜隐鱼。
未能速期会,偶语得清虚。
柱史家风远,吏才我自疏。
霜台正无谪,安得置邮舆。
译文
静谧的树林,聚集着众多鸟类;宽阔的水面,常有潜鱼出没。
未能如约及时赴会,闲谈竟是清谈玄虚。
我家世代为史官,未读过城旦书狱文章。
偶然谈吐间有一点应验,到官十天尚不能办事。
仙人在水边雪地里接访,询访在云山隐居中栖身。
屋地打扫净洁地覆盖修竹,渠中引水常浇娇嫩芙蕖。
簿书丛杂里最重不太重都安稳自在,官衙证据里祸案指错谁成算错误。
难见如油的脏腑般地狱吏青来加剧文字熬成丹;巧如蛇蝎般市井上无赖吏升斗米里撒狼藉大雪中空无一鼠辈了。
从此法网宽疏靠结绳记事度日,只能让昏君臣枉费心机;虽然不是汉宣帝时的胶西王国相之位,却有治国安邦的指南车辅佐朝廷。
注释
⑴盖公堂:作者自题。盖公:人名。堂:公堂。据《晋书·良吏传》记载:盖公,字文贤,乐安(今山东广饶)人。汉时任胶西王国相,“视事四年,决狱所活八十馀人”。这里作者以盖公自比。
⑵集:鸟群栖止。群鸟栖止于林间,见其林静幽深。潜鱼:深水中的鱼。《诗经·邶风·泉》有“其钓维何,维丝伊缗。投之食饵,垂之薪槱。置于泉鱼,听之自涟”的诗句。这里以潜鱼比喻隐居者。期会:约会,指赴任的日期。此句一作“期会终无因”。
⑶偶语:偶然相遇;闲谈。《韩非子·外储说左下》:“宋人有善治马者,……邻人peed(养)百金马而往借之,乃辞谢曰:‘吾有善治马者。’邻人去而不归,已乃取其马而治之,……其马不归而归邻人。”清虚:清谈玄虚。《晋书·良吏传》:“柱下史通经学,善清谈。”此句一作“清谈非所为”。
⑷家风:家世风范;家传。《南史·王僧绰传》:“王氏世习门风,父子鼎贵。”这里指世代为史官的家世。城旦书狱:汉代的一种刑法。《汉书·刑法志》:“冬月甲乙听事为城旦。”颜师古注:“城旦旦旦行治狱之事。”这里指刑狱文章。作者曾任校书郎、集贤院编修等职,故云“不读城旦书狱文章”。此句一作“不求吏部书”。
⑸谈:一作“得”。清虚谈泊之际而有所觉会得到妙悟之意。陆机《文赋》:“述平生之休实兮,惧泉壤之冥冥。”讲得就是一时顿悟之意此处即借机抒发仕途感受。。有幸蒙主人简在庙堂的荐举来到官署已经十余天处理事情不少故此处谦抑不敢夸饰“初”字实与实际情况不相符,语言质实可感而有分寸感并非传统作品中仅有的表示自己贤能的白面书生之语陆游有云“久为簪组累此心未免矫强”(《述怀》)便是这一创作特点的体现之一此诗开篇即道出自己不被器重、不欲仕宦的愿望却蒙主人推荐做了点事情虽是自我解嘲之作却表现了诗人自视甚高不卑不亢的气度是古代知识分子不肯媚俗的高贵品质的一个证明. 这也是我们应该充分肯定的一个原因之一在此不妨说一说有关作者身世仕历的话题。据诗题可知这首诗写于作者刚任盖县县尉之时,时在宋代哲宗绍圣二年(公元一0九五年)作者当时只有二十岁左右由于天资聪颖加上敏而好学很得当时任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