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石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阑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
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粉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飞萤。
临江仙·佳人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阑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
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粉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流萤。
宋词是中华文化的一朵奇葩,这首词写佳人夜等情郎的寂寞,读来令人感叹。
上片写佳人独居的幽寂与凄清。“烟柳疏疏”二句,先绘出一幅寂静画面:河畔烟柳旁绕着稀稀疏疏的人家,画楼内传出柔缓的笙曲声。笙曲《醉画图》如歌如诉,佳人一时无法排遣寂寞,如梦如痴。那画楼高处,倚栏听着轻唤“小红”的正是这位佳人。这一声把四周的环境全提领出来了。“熏香”二句,笔锋转向室内。深夜独处,不觉满心凄楚,再听更漏之声,寂坐无绪,迟迟未来。
下片写佳人坐待情郎不至的惆怅心情。“坐待不来”二句,语本唐人刘禹锡《和乐天春词》:“独自凄凉还自遣,自制轻香豆蔻花”,紧扣词题“佳人”。佳人芳心空盼,坐等情郎不来,唯有独对明月自寻思:白粉墙边,一架小桥横卧水面,似是情郎归路。然而,百般期盼中,情郎始终未至。此刻佳人百感交集,索然无味中惟有扑流萤以打发时光。“扇子”扑“飞萤”,动作轻盈如舞,孤寂无聊处显出少女娇憨情态。
全词笔触轻灵,环境描绘如画,笔端流露着淡淡的感伤。宋代女词人李清照在《醉花阴》中有“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的佳句同一机杼。论其体制则同为小令;论其风格则同是描绘闺中少妇的寂寞与哀愁;论其艺术特色则同以白描手法写景、状物、叙事、抒情。所不同的只是李清照词通篇微妙传神地把握了闺中少妇从期待、焦灼到失望、无聊直至怨恨的复杂心理变化过程。真是词中有画,画外闻声。在以流动的气韵之美中赋予画以灵气与神采!清代著名评论家徐《海绡说词》推尊李石:“吾爱江西诗派清丽奇古。”倘若扩而大之也赞赏说词要善于摄取与词人的特殊情感“以美姝香茗慰之”,“娱其耳目之用”,“细细较量兴会而以可久可敬处定高下”此说不无道理 。词首烟柳图象或象征贤淑淑女身世可矣(水边多多有送别之地),但如缺乏真切之辞吐与“细密流丽”之余韵则难以感人矣 。李石词除这首小令稍欠火候外皆以气韵胜 。这首小词除了它艺术形式上的特点外也不乏语言清新婉丽、意境优美含蓄之美。诚如古人所说:“有字至精丽者”(谢朝架云)非精于雕饰之笔不办,“体制成就者”(张炎)方能脱颖而出也!如此则这首《临江仙》可推为名篇之一也 。当然也不乏味陈者,细品之也有花稍落尽之嫌耳 。一首诗词是应该有感情做主宰和灵魂的若字斟句酌得当了也就是心裁相符的关系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与曲尽情致的谐调统一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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