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姜特立
素行躬韦布,长材轹缙绅。
老成吾甚畏,竞爽尔谁邻。
半刺人称屈,全牛技未伸。
难兄曾托契,薄宦偶同寅。
和韵长愁险,开樽屡饮醇。
高谈烘白昼,妙舞艳青春。
方幸交情密,还欣道义亲。
到家才旦暮,回首遽参辰。
越榜惊行速,吴牋荷寄频。
施松从此始,折柳竟无因。
指日腾夷路,兹时记故人。
聊凭五字句,千里话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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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特立所赠好友的这一诗,素以诗人忠鲠直言和诙谐好著俳谐之诗著名,那湛深的文才是抒怀传情交游必不可少的有力凭藉,题目的严谨便在其中包孕了讽刺犀利而成爱莫能助的情感跌宕。“吴焕章送行”,冠以这样的篇名,必主赠别之事无疑了,抒写因友人的简牍分别,盼友而不见或虽见而非得久处之时来文与人絮絮相嘱而又寻隙放肆机锋以作回谑的反差也是难免。前两句,“素行躬韦布,长材轹缙绅”中的“躬韦布”和“长材轹缙绅”为互文见义,诗人的恭维在句中活脱而出。“素行”与“长材”为并列相对的词语,所以就显得凝练;又因有“躬韦布”和“轹缙绅”为比较对象,所以就显得突兀,友人的人格魅力在这种比较中更得以凸现。“轹”是超越的意思,所以次句的意思是:你那超越常人的长才实非仅仅可与布衣韦带者比肩而已,你的真才实学实际上连缙绅门生都可逾越。此中机锋用意绝类当代禅家“棒喝”之余风,而施之世俗就带上了明显的褒奖色彩。“老成吾甚畏,竞爽尔谁邻。”在赞扬之后诗人也毫不隐晦地表示了对友人的畏惧。友人如老成重器、为人敬畏的老成似乎过于沉稳、含蓄不露乃至缺少激情;然这正符合儒家以雅淡得人心规格;“然被苍术增神骏不能从举无颜就列曾余机缘摩竭搜话判塞蝇能吟冰雪凤善握衡授愧青岑依逾柯有待鲸腾即春本是非刻似柔从织旻仇;瑜弹弁堕徽。’老是砺炼人生不可缺少的岁月;如果说我们自命不凡的人在老成的面前缺少激情,谁又配呢?这就是竞爽尔!在这里我们既可领略到诗人对友人的推崇,又可领悟到其为人处世的真知灼见。在三、四句中诗人宕开一笔而聊作调侃说:“半刺人称屈,全牛技未伸。”在此半刺或借指刺史之类小官职,古人入京师多带半刺,中举登仕者亦带半刺以自谦;技或借指诗文或才艺。在赞美与调侃之余诗人以谦虚谨慎的态度表达了自己难能可贵的态度。“难兄曾托契,薄宦偶同寅。”在这两句中似乎在玩弄语义双关的技巧。上句说难于找到与友人相比肩的朋友,意谓吴焕章既有老成大家之质而又毫无贵胄气象(试想满朝公卿哪个不是车骑雍容)。难兄难弟的意思立即可以显豁出来。言下之意是不该仕途相趋以竞于宦场了;另一方面如果持前文观点即认为是同在小官为官为职,偶尔遭遇(官位同署官员临时外出聚首或官员同时回家等),似乎也可讲得过去;但是把这种语境(多重)的意义等同起来就欠准确了。总体来说这里的笔墨也无非是在“修辞以少,得于所难”的题旨内迂回辗转地曲折回环罢了。“和韵长愁险,开樽屡饮醇。”这里显然是在用韵脚上的相近而表达出不同的情感色彩;在友人面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又不得不如此的调侃之意;在“韵”上押得险些出韵外(古人作诗有时押韵脚是临近韵部),和诗时觉得困难而愁苦不堪;但自己又不好直说只好多频频开樽洒饮了;诸公末造都是有风度之人倒不要因为我胡乱玩弄诗词对仗的字眼就彼此顾忌重重如临剑戟甚至变得敌我不分就好。“高谈烘白昼,妙舞艳青春。”这几句的含义仍脱不出赞扬友人风采风度翩翩之词。友人善于谈吐在白昼也显得其风采逼人、其言谈高妙;青春时节正是好时光则说明友人舞姿更是优美无比;烘、艳二字皆为借字又各有出典;烘从火容声借以形容盛夏阳光照晒的炽热烘烘然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