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姜特立
绾章南北异,转首死生分。
手泽空遗墨,书签冷旧芸。
行须潘岳诔,碑已蔡邕文。
身后无儋石,玄成似子云。
山堂巩先生逝世三首·其一
此诗中诗人借朋友逝去之痛,传达了生离死别无常之感。这种无常感贯穿于北宋各个领域,甚至某种程度上构成了这个时期社会的底色。这恰恰与儒家学说中的仁义理念形成鲜明对比。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朋友的离世给诗人带来的悲痛也体现了人生苦短、岁月无常的普遍心境。
在内容上,首句“绾章南北异,转首死生分”,巧妙地以绾发寓意生死轮回之不同,同时表达了时光流转、生死轮回的无常。而“转首死生分”一句,则将生离死别的无常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次句“手泽空遗墨,书签冷旧芸”,以朋友的遗墨和旧书签为线索,勾勒出朋友一生的事迹和情感。而“空遗墨”和“冷旧芸”的描绘,更强化了诗人对逝者的悼念之情。
第三句“行须潘岳诔”,是对朋友文才的赞誉,也寓含着诗人对朋友生平的追忆。而在潘岳诔的赞扬背后,却暗示着现实中知音难觅的苦闷和悲伤。在表达上,“碑已蔡邕文”暗指友人之文足以流传百世,如同蔡邕撰写的碑文那样令人称颂。最后两句“身后无儋石,玄成似子云”,进一步以典故抒发诗人对朋友身后无依的哀叹,并把杜甫和扬雄联系在一起,既赞其文才又惜其穷困。
总体来看,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深切悼念之情,通过生死轮回、知音难觅、身后无依等意象,传达了人生苦短、岁月无常的普遍心境。同时,诗中也透露出诗人对世事无常、生死轮回的深刻理解,以及对儒家仁义理念的反思和质疑。
现代译文:
朋友啊,你的人生如绾发的轮转,南北之间有着不同的轨迹。回首过去,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如转瞬即逝的流星,生死轮回仿佛分离的瞬间。你的手泽遗留的墨香依旧,书签上的芸香仍存你曾经的冷暖。我想写下潘岳的诔辞来赞美你的才华,你的文章已然超越蔡邕的文化风范。可惜的是,你离开后可能如同元荣所言:“死后一切无着。”
我将继续保持内心的热爱与虔诚,你的身后会是一片无边的寂寞。而你可能会有像玄成一样的生活环境恶劣也无妨,因为你有如子云般的风采和才华。朋友啊,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中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