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姜特立
宦路崎岖阅岁华,更无佳思发诗葩。
出关便有山林兴,续稿从今渐有涯。
现代文译文:
我在官场中行走多年,经历岁月年华的流转。诗歌中再无佳思浮现,只剩下生活的艰辛。
从关口出来,心中涌现出山林之兴,我要从此开始,慢慢恢复写作,重新拾起那遗失的稿件。
诗文赏析:
这首诗是姜特立晚年辞官归隐途中所作。诗人回顾自己仕途经历,感到已走到人生的尽头,于是出关之后,顿生轻松自得之感。首句“宦路崎岖阅岁华”看似平易自然,却饱含着诗人的无限感慨。他长期奔走于仕途仕途艰辛曲折,一肚子的不合时宜。时光易逝,不知不觉年在一年一年地过去,他不禁有一种沧桑之感。随着这时间的流转,也确实积累了一些生活的经验,于诗则少有生涩处,只觉得原有的物质,“更无佳思发诗葩”。思极才会纵横逸出,“发诗葩”。经过这番闲笔,以下两句,就显得顺理成章。出关之时一派兴味盎然的样子;只是未能作进一步的举笔构思写下来的意绪是颇为浩茫了:“出关便有山林兴”。人、神都会由此而遐想一番。“山林”固然指的是他打算归隐之所。同时也隐隐喻示他仕宦途中留下的心病过去以后可以彻底解除。“便有”二字尤为自负。似乎人生中很所追求的不外乎金钱和名利从今了无牵挂而已;只不过将那些拾取来的文稿从今可以慢慢地整理修补,并且从头开始。言辞中不无得意之处,或许这也是他心灵深处的一片乐土吧!从“无佳思”到“便有山林兴”,看来是一下子转过弯来了。写诗人转念之间的思想活动也是颇有艺术风味的。整首诗写出了诗人心理活动的起伏变化过程,层次分明而又生动活泼。全诗淡谈中见深远,轻描中见丰采。
诗中所谓“佳思”是指写诗时灵感触发的兴致,是一种感情、情绪、意兴、兴致、心境等复杂的心理状态和情景结合的一种心理状态与情景结合的一种心理状态与心境。尽管实际上已经衰老至近黄昏之时的人似乎对这一切还有许多好梦未醒!其《鹤林寺墨堂诗》、《八月二十七日栖真观坐雨成清赏堂诗》、《青云亭白茶自作口号》等等都不是平平道出来的作品均可印证。事实上作诗也只是他余暇养性和消遣的一种方式而已。尽管如此他还是从“宦路崎岖阅岁华”的“无佳思”到“山林兴”,其精神也还是令人肃然起敬的。
诗的结句以景结情:“续稿从今渐有涯。”功德圆满即将告退之际,对未来也还有所安排了。“从今”二字也颇可玩味,它表示此前一直没有什么行动和端倪可循;结句才如梦初醒地透露一点蛛丝马迹似的端倪。这也正说明诗人归隐之念是经过一段迷梦般的历程才最后下定的。
这首诗写得平易淡远而饶有韵味;颇能体现宋人重情趣不重理趣的时代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