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姜特立
香火缘深宦意灰,十年萧散卧蒿莱。
庞公从此不入市,只与渔樵相往来。
现代文译文:
自小我便结缘香火,自然对我那份出仕为宦的心灰意冷,我已居庙堂之高,让身心随意与红尘做别十年。我已经规划好往后岁月了,就不再到凡市之地迎合世人了,只能每日与渔夫樵夫互诉心声。
原诗中,“香火缘深宦意灰”,便是与禅宗的情感、人情联系更深更久。不仅生于一个不富足的家,几乎算不上有钱人家的诗人一辈子得以熟读佛教经卷大多因此,这也就注定了诗人的心性易于接近佛家教义。“缘深”表明了诗人与佛法之间的一种深厚的感情,但是这种感情也带来了诗人的另一种无奈的心境——对于为官生活的失望。而这种心境也正应和了“宦意灰”这样的心情。从诗人自己的描述来看,“十年萧散卧蒿莱”也正说明了诗人对仕途生活的失望与灰心。
诗人在奉祠期间远离了尘世,得到了内心的宁静,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归隐之心。“庞公从此不入市,只与渔樵相往来。” 庞公指东汉隐士庞德公,他因为拒绝出仕而妻蔡氏不肯随他同时共事一夫。庞德公后来在采药而归的途中被溪流淹死的传说感动了很多读书人,从而留下了“庞公从此不入市”的美名。这两句是说自己象东汉时的隐士一样不出仕而同隐者过从往来,还是表白自己永远摆脱尘世的烦扰决心。而这也是他决心奉祠读书生活的直接原因之一。诗人是带有浓厚的入世情结的儒家学者,所以在安史之乱之后一度荒废了学业,但是经过了长期的反思之后,诗人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和命运,所以才会发出“香火缘深宦意灰”的感叹。
“香火缘深”与“宦意灰”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形成了诗人矛盾的心情。在奉祠期间远离了尘世喧嚣的同时也远离了仕途的纷扰,这正是诗人的愿望所在。而他此时已经步入中年,对人生的感悟也更加深刻了。所以诗人在此时才会发出“只与渔樵相往来”的感叹。
姜特立奉祠期间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奉祠期间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和放松。他此时已经厌倦了官场上的争斗和俗世的纷扰,所以才会选择奉祠这样的生活方式来使自己的心情得到舒缓。这样的生活方式当然有其好处和长处所在。当然此时也使得诗人进一步增强了他不仕和退隐的心迹了。“晚岁忘名学退藏”,随着时光的流逝和人世的历练,加上逐渐到了作者这个年龄所本应该具有的人生感慨。可以想像这时候他的那一种情感应该是一种经过沉淀之后的成熟了的超然物外的心态了。
《庚申春再得奉祠》一诗是作者奉祠期间的作品,这时候的心情比较复杂,但是也正是这种复杂的心情使得这首诗具有了更高的艺术价值。此诗写的是奉祠生活的感受和体会,表达的是作者对人生和社会的看法和态度。诗中既有对过去仕宦生涯的厌倦和灰心,也有对奉祠生活的向往和满足;既有对人生选择的无奈和矛盾,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既有对世俗纷扰的厌倦和反感,也有对自然山林的向往和亲近。这些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使得这首诗具有了更加深刻的意义和更加丰富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