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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姜特立
老翁足力北,踉跄如小儿。
须杖乃能行,动步忧欹危。
发秃生细毛,正似出胎时。
忽复长儿齿,辅车两相依。
还童既无术,衰谢乃其宜。
载念天地间,八十者几希。
如我真幸民,何必暗伤悲。
且饮北海酒,自吟东老诗。
伤老
宋 姜特立
老翁足力今如山,颠跌亦复成儿戏。
须臾不杖不能行,起坐忧危势难制。
发秃齿落非汝衰,骨秀神清犹出奇。
君看造化小儿技,解作此景良不奇。
姜特立这首诗,抒发了人无法抗拒衰老的哀伤。诗中写了自己步履不稳、须发花白新生的毫毛、牙落而复生、暗算等等人可能老时遇到的现象,使衰老之可畏明朗化、具体化了。虽然明知这些均不足为老之伤,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衰老这个不可回避的事实。面对衰残之身,感到老人的幸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便把悲怆之情暂时压下,借酒浇愁,自吟诗句聊以自慰了。
现代文译文:老翁的脚力现在像山一样稳固,跌倒也像小儿嬉戏一样容易。需要杖才能行走,但行走时又担心步履不稳。头发稀疏长出细毛,好像刚出壳的小鸡一样。忽然又长出新牙,牙龈和牙床互相依存。恢复青春之术无法办到,衰老是自然的发展趋势。想想天地间能活到八九十岁的人,真的就很少了。我这样还算幸运的老人,为什么却偏偏要暗自悲伤?
尽管如此,作者并未陷入消极悲观的状态而不能自拔,也并未对“衰老”这种自然规律视而不见,而是坦然地接受它并从中寻找自信和慰藉。因为人生的价值并非都是以壮年、盛年的形式来体现的。对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也许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生的短暂和可贵吧。从这种意义上来理解作者的“伤老”,就更感到它不仅是一种自我慰藉,而且是对抗人生有限的一种积极态度。同时,也从中领悟到一种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所以读这首诗时,不妨把它放在作者生活的时代背景下进行思考,也许会有更多的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