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有贞
生平谬拟作真儒,消得闲官只著书。
微火厝薪犹自若,一绳维木欲何如。
秋来忽动莼鲈兴,夜梦时寻水竹居。
行止由天不由己,临风空复赋归欤。
迁秩之后闲居写怀
明 徐有贞
生平谬拟作真儒,消得闲官只著书。 微火厝薪犹自若,一绳维木欲何如。 秋来忽动莼鲈兴,夜梦时寻水竹居。 行止由天不由己,临风空复赋归欤。
诗人在做了几年闲官之后,回到家中,静下心来,回顾自己的人生之路,颇有感触。这首诗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写成的。
首联“生平谬拟作真儒,消得闲官只著书”,说自己平生就以儒学为最高标准,以真儒自期,以儒学修身,以儒行待人,对闲职冷官则不屑一顾。对句中的“消得”即“值得”,这个字很有意味,诗人得到了闲官乐意去做的事——著书,却得不到其他作为皇帝近臣的乐趣。因此他得到的只有清苦寂寞。此联直抒胸臆,写出了诗人的清高和寂寞之感。
颔联“微火厝薪犹自若,一绳维木欲何如。”意思是说:虽然薪柴堆得很高(薪微指薪火已微),自己还能支持,可是捆在木头上的绳子一断,要捆住木头就得重新寻找新的绳子。“微火厝薪”是暗用《孟子》的典故。“一绳维木”是比喻自己处境困难。这里又用了一个典故。《庄子·逍遥游》:“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给予封君,一国争相敬附。”诗人用这两句诗来说明自己处境的危险:“逆取(指悖违君命获取不义之功),则据鼎肉(依势求贿,获利广大);顺授(权趋必行诚信孝谨之节)则资高爵。”人如微微揭去灰烬去看木材似的有产阶级了又因为期附何如(前途如何),要靠权臣的意旨摆布。这两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它表达了诗人对政治形势的判断和对自己的前途的忧虑心情。颈联作者表达了转瞬就要离开官场的怅惘心情。“莼鲈兴”用张翰的典故。《晋书·文苑传》载:“因思莼羹鲈脍,脍至馨然。”“水竹居”则是作者对于故乡的理想生活环境的称呼。由于年已望六(属六七十岁的代称),所患不止风疾,多思家乡及亲人了;且秋已向尽,冬季也不远了,“独树老寒梢”,远望着“水竹居”,怎能不“思归老亲”。可是自己进退两难,“行止由天”(按“天”行事),只有听凭造化了。这两句一方面写出了作者对于故乡的思恋和对于仕途的进退维谷的处境;另一方面也流露了对朝廷的不满。这种思想感情的表达流露或悲凉之感溢于言外;与此诗总的凄恻忧怨的基调是一致的。正因为这样,这上下两联是结合在一起说的:原来作者引以自责的是出于进退失据和对朝廷不满的两句之后悔、悲伤之后却是辞荣养亲──诗人心地善良耿直的本色所在。这就为尾联“临风空复劝归欤”的慷慨悲歌提供了背景(如果是一篇叙事诗的话,就应是人物和情节);而尾联的高昂豪迈也就在有很强的自我辩白的意味:不能逃避现实──尽管作者的政治出路已被断送了而另一方面,也就是通过与这绝境作持久的斗争以锻炼自己的意志并好好地享有一天天的乐处。“归欤”就是“回家去吧!” 也可以说成是表示绝望;但却是有志者的无奈之举,且充满正气所在,虽忧愤之情仍难以排遣又不欲苟且偷生──这是全诗思想境界和感情基调所决定的。
这首诗所表现出来的思想感情和艺术风格在明代诗歌中都是比较突出的。从思想上看,它既反映了封建时代知识分子在政治上不得意的情况下保持自己高尚的情操和节操;又说明了封建知识分子的出路问题:即如果封建统治者不让自己的知识分子有所作为并走自己的道路的话,那么封建知识分子只有通过洁身自好、进退自守并以此为乐趣并表示自己的不满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但这种出路又是有限度的,因为它毕竟不是发展生产、富国强兵等出路所能比拟的。从艺术上看,这首诗很注意炼句炼字。如“微火厝薪”、“一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