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蠙
圆内陶化功,外绝众流通。
选处离松影,穿时减药丛。
别疑天在地,长对月当空。
每使登门客,烟波入梦中。
盆池
唐 张蠙
圆内陶化功,外绝众流通。 有光来在水,无景向云空。 雨气相侵夜,秋光一种风。 浪携城市客,往往梦中逢。
园丁用粘土塑成盆池,形似一轮满月。内外绝壁阻隔,像世外桃源。清澈的池水,照映松树的影子,为小盆池增添奇景。此盆池即使是下雨时,积水从盆底的细沙流进流出。就如同秋风后菊丛渐渐稀疏的景象一样。月光照耀下此盆池平添一种凄清的气氛。风浪时时掀动,也常常把那些城中的游客卷起,让他们常常浮想联翩,把这种美景当作自己将来的隐居之处。
首联用陶制“盆池”这种新颖独特的描写点名诗歌的主题,“内圆”可见体积之小,“外绝”说明环境之奇异,“盆池”和陶器在这里相映生辉。然而诗的旨趣并不止于介绍静态的物象,三联意谓下雨时水自入,动观风涛壮,契合自然和社会人生的变化:即使没有客体的烘托也会有朝露风波或竹柳杂草丛生之美景出现于脑海中造成横生的波澜——仿佛游览并非无所收获呢。最后一联造语很特别。《壶中日遇(谐居隐也):闲人无忙客,野味少烟波。”这诗却把“登门客”改为“登盆客”,使之更显幽默诙谐。“烟波”已成隐居代称,“入梦中”三字颇富想象,盆池虽小,亦有隐居之意,而且它比洞庭、潇湘更贴近市井细民,更具有现实的可行性“因而更加意味深长:确实以一独轮盆池(容膝地),几乎和唐人的象征层暗合得难以比伦!一个满腹文章却被落榜者气话击倒的书生/一只去天咫尺翻山越岭颠不坏的瓷质喇叭裤少年/一位梦想当神仙最终还是被逼着做道士的青年/一肚皮不合时宜却仍渴望得到世人理解的诗人/都曾有过登盆池以忘忧的念头,更何况我们这些平凡人呢?此诗把物态、情景、意趣结合得相当完美,足见作者构思之巧、措辞之精。
张蠙诗风清新俊逸,与杜牧相似,描摹细致,时有佳句,唯情韵欠缺。他于宝历元年(825)及第,名在孙仅、温庭筠等人之前。出为山阳尉。一生为幕客、县令之类小官,郁郁不得志。《盆池》为其代表作之一。全诗不仅工丽清雅、富于变化,而且以它浓厚的诗情而富有生活气息和人情味。唐人的咏物诗多径相袭警人乏情;但张蠙以现代诗人自诩为然,《盆池》不落窠臼独辟蹊径别具匠心外而尽合情景理趣之妙、尤足称绝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