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 江总
陇头万里外,天崖四面绝。
人将蓬共转,水与啼俱咽。
惊湍自涌沸,古树多摧折。
传闻博望侯,苦辛提汉节。
陇头水
南北朝 江总
陇头万里外,天崖四绝逼。
人将蓬草飞,水与啼声咽。
惊湍涌沸浊,古树少葱蒨。
传闻博望侯,此地误汉节。
这首诗写的是边塞陇头的艰苦环境,但笔墨重点却放在对陇头水“惊湍”“古树”等自然景物的描绘上,以此烘托边塞将士的艰苦生活。
“陇头万里外,天涯四绝逼。”这两句开篇便突出了边塞环境的荒远而僻远。“万里外”说明边塞之远,正位于天边的尽头;绝逼”说明边塞之近,就在头顶之上。天高地远,人在其中,恍如蓬草飞旋,随时可能被风吹得四处飘散;人孤身在荒远僻处,水哭在耳,令人倍感凄切。“人将蓬共转,水与啼俱咽”,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格。“转”表现漂转飞动的状态;“咽”,由洪钟扣咽所形成的音响)是以阻之甚难发出呜呜哽咽之声,联想到天泪淋漓雨,夸张地描述边土哭咽流泉之势);描述在这深苦之水中蓬根吹转的状貌和精神特征相类似。“惊湍涌沸浊”之中再次渲染河流的水的呜咽哽咽声,“涌沸”形象描写水流汹涌澎湃之状,“惊湍”显示水流之迅疾、惊险、深冷而痛苦,具有力度和深广感。“古树多摧折”,再用“古树多摧折”进一步把诗人“眼见”的边地形象再观者了北地岑寂荒寒苦辛的气氛。“多摧折”中的“多”已经包含了“蓬根”一类征客摧残不堪的生活遭际了。由此顺势引出了结句:“传闻博望侯,苦辛提汉节。”既然是传闻的故事那就不过分写景,接以博望侯乘汉节使西域(旧说在蜀地)而建功受封的苦辛之事。这样便水到渠成地表达了诗的主题:博望侯是值得尊敬的,他为汉家立了功也受了苦辛。而现在边地的戍客更加苦辛了。
全诗写景造境雄奇壮阔,生动传神,境界空灵辽阔;语言自然古朴,多用双声叠韵词藻,增强了诗歌的音韵美。全诗意境悲凉壮阔,寄寓了诗人对征戍者的深切同情。
现代译文:
边塞陇头的水向着四面八方流淌,环境荒远僻静。人就像随风飘转的蓬蒿一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水哭的与人的啼哭一样凄厉。汹涌澎湃的急流冲刷着河岸,古老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听说当年博望侯乘着汉节到这里,历经千辛万苦。现在我们这些戍守边疆的士兵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