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邓林
近况只如此,深山无见闻。
二中犹学道,三上漫攻文。
芸叶春繙日,梨花晓梦云。
添香仍煮茗,严敬事天君。
近况
邓林
近况只如此,深山无见闻。
二中犹学道,三上漫攻文。
芸叶春繙日,梨花晓梦云。
添香仍煮茗,严敬事天君。
译文:
近来的状况大致如此,深山之中无从得知消息。
身患疾病还坚持学道,虽然工作再忙也坚持吟诗作赋。
春天翻书的时候看到芸叶,梨花绚烂如同梦中的云雾。
点上香茗虔诚地敬奉天君。
赏析:
邓林此诗,开篇即点出近况“只如此”,满含牢骚和抑郁。他是一个性情恬淡的人,能够忍受饥寒交迫的生活,却不能忍受长期与世隔绝的清苦,因而发出这样的怨言也在情理之中。“深山无见闻”乃借刘禹锡“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诗意而杜撰之。诗人居于万木丛生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耳目所接触的只有青山绿水、野花绿树、风鸟雨声。世间种种变化发展是无从得知的。“无见闻”既表明身处荒僻之地无法与外界交往,又隐含了自己备受冷落的某种心情。世间有几人真正理解他那近乎残酷的孤傲和那种磨折不了的百折不挠的修道热情?苦于仕途无望、一身潦倒的封建文人是极易失望、伤感的,更何况诗人还不时经受着疾病和痛苦的折磨呢!“二中”即事二桩,一桩为仕途之难求,一桩为吟咏之难成。“学道”指学道家之法;“三上”指白天、深夜、凌晨,皆诗人吟诗作赋之时也。“攻文”即吟诗作赋也。诗人身处荒僻之地却念念不忘于诗文有所成就。因此四句诗概括了邓林身世之慨叹。其痛苦和不幸,当然并非全由居处环境所造成。它所揭示的主要是封建社会的政治和人情世态。但这一悲剧却归结于个人的心理平衡状态,和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不合拍而被隐蔽、忽略下去是有深刻联系的。“芸叶”指的是放在书匣内的书叶或称芸香叶的书籍;“攻文”应当在日上三竿之后的书案前而不是早晨经风雨后及春阴之中深夜坐禅守思之所,“芸叶春繙日”,它有一股文人的酸气。书是值得攻的,“攻文”也有一定的意义。“梨花晓梦云”,因早起有感而作此句。“梨花梦醒”,乃承上句“攻文”而来;“梨花晓梦云”,它使人想起《红楼梦》中薛宝钗咏白海棠的名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海棠虽好还需月昏夜暗,芳香发处不知着鼻”。这与孔子《论语》所说的“对芝兰竞日如弃臭”,寓意都是想写出忙碌作家—无聊知识分子的底里来的—分明是不可回避的一道无聊的话题;到此时供事作家劳碌奔走者有多少是为了精神的宣泄而不是名利的诱惑呢?这一句表面看来很超脱而实际上也很感伤。“添香仍煮茗”句乃写出自己的苦衷并表现出自己的节操:“严敬事天君”表现了敬谨虔诚之志。他总算还坚持着对人生意义的探索和思考没有放弃。
此诗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琢;写景抒情不着痕迹;而寓意却很深邃。这正是邓林诗歌创作的一个显著特点。邓林一生虽然屡遭贬谪、漂泊流离,但他的诗歌创作却始终保持了这一特点。这大概就是他能够经受住各种精神磨难并始终坚韧刚毅的重要原因之一吧!他具有旷达豪迈的气概,这是封建文人中所不多见的;但也有几分感伤情调萦绕其间;这在许多描写隐逸情趣的诗句中都可以找到印证。“朝日暮雨两相是”这句诗也许就是他终生徘徊于隐逸与愤世二者之间的最好注脚吧!但是人性的悲哀总容易得到读者的共鸣;不妨再顺便说说杜牧吧!这位为后世许许多多漂泊文人(例如唐弢)和各色社会闲人送去了怎样不可估量的忧郁凄楚心情的天才诗人于写下不少妙语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