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 沈约
閟宫肃肃。
清庙济济。
于穆夫人。
固天攸启。
祚我梁德。
膺斯盛礼。
文{鎞釒=木}达向。
重檐丹陛。
饰我俎彝。
洁我粢盛。
躬事奠飨。
推尊尽敬。
悠悠万国。
具承兹庆。
大孝追远。
兆庶攸咏。
在现代人眼里,朝代的更替宛如江水的波涛一般无尽无尽。可惜美人以霓裳乐舞贺王者兴时,所见知己有时或许不复当时的友人与共享天子鼎盛的日子已不如从前的太平时空漂移所致转瞬即逝。 诗歌的头句用了辽廓凄清的笔调勾勒出庙宇的庄严景象。“閟宫”是神圣的宗庙;“肃肃”是庙宇建筑物的宏丽幽深;“清庙”是宗庙的别称;“济济”是庙堂之盛貌。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场所里祭祀的礼乐却也十分完备,这是一幅多么和美而又显目的图画!诗人起笔,用词高妙,令人宛尔入目。接着两句对仗,把历史事实贯串起来,又显出浑然一体的艺术效果。诗人顿笔以后,以概括性的语言点明“夫人”身份。“于穆夫人,固天攸启”的“天攸攸”,表明沈约是就事叙情,纯属诗人内心的赞颂与讴歌。“于穆”,既是形容夫人的贤淑,也是赞美庙堂礼乐之纯一的雅训词语。“攸启”二字把宗庙祭祀的主题思想掩映其中了。
“祚我梁德”以下四句,着重渲染庙堂祭典的隆重威严。“祚”是赐福的意思;“梁德”是颂扬梁朝的德业。“膺斯盛礼”是行祭典的原因,也是诗人颂扬梁朝国运昌隆的原因。接着用“文釒=木达向”等字眼描绘庙堂的檐宇高耸、丹青辉映、祭器华美、粢盛洁齐的盛况。“俎彝”指祭器中的两种,即盛放着牺牲等祭品的俎和彝鼎等礼器。“重檐丹陛”写庙堂檐宇高耸,“饰我俎彝”写祭器华美,“洁我粢盛”写粮食丰饶。接着一句“躬事奠飨”,一句“推尊尽敬”,都是赞美夫人尽礼尽孝的诚心。诗人把当时的国势和君臣的诚心相提并论,说明是国运昌隆和君臣诚心所致的福分。结尾二句说:“悠悠万国,具承兹庆。”意思是说:当时统治着广大地区和众多人民的梁朝,各国各地的人民都蒙受梁朝的恩泽,共享天赐的幸福。诗人以极其热情的笔调再一次歌颂了梁朝的统治集团礼制得宜,统治人民得法,达到国运昌隆、四海归一的美政境界。
诗人借用古庙、古乐等古典意象讴歌当世,足见其热诚。他觉得当年赞美天子之作并不足以尽尽自己心中的深情,所以作了这首《梁小庙乐歌 舞歌》,竭尽溢美之辞。在短短的篇幅里熔铸了丰富的思想内容和鲜明的感情色彩,诚属乐府诗中的佳作。
纵观全诗,“夫人的贤淑”这个主题贯穿全篇,显示了诗人高度的艺术技巧和丰富的想象能力,把庄重威严的庙堂祭祀与千家万户的家庭幸福和谐地统一在一起。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心旷神怡。正如现代作家杨友泉评述的:“试观本诗大意,极称颂之能事;敷陈宫守,如临现场目击;身当其境,感受自深。”清代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十七评论道:“非旧朝遗老不足道此。”并给予很高的评价:“押韵得体”。又说:“立言君子当法兹”。他的鉴赏对象主要指朝野上下普泛的生活场景、传统教化和抒写客体方面的道德礼仪诸多的文学意趣。“舞在诗先”成了这位史学家自开创新境的一大特长。“即类咏志”“神味经史”“陈辞华美、性情处自足”(见《文选》卷二十七)诸种特色在他的创作中得到充分体现。沈约本人还创作了许多优美的闺怨诗、山水诗、羁旅行役诗以及赠答诗等,成为南朝文人五言诗苑的一朵奇葩。此诗也充分体现了他的这一特色。
这首诗从表面上看似乎纯属咏史之作,实际上它寄寓了沈约个人的身世之感。他借古人古事来抒发自己的情怀,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他以“大孝追远”“兆庶攸咏”寄托了自己的远见卓识和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这正是他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