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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 沈约
六龙既惊轸。
二鼠复驰光。
衰龄难慎辅。
暮质易凋伤。
四城门诗
南北朝 沈约
六龙惊轸色，二鼠骇天衢。 城头叠废讲，楼上起悲芜。 高轩半隐壁，崇台已凌虚。 今来古亦异，昔叹今谁俱。 衰龄难慎辅，暮质易凋伤。 追怀三十履，奄若九衢霜。 旧列九门彦，曾驰六郡良。 伊余谢人事，囚名七十霜。 灵輀去不返，长夜谁能当。 寥寥千古事，白璧良独伤。 人世间万事都在转瞬即逝的变化中，只有门墙犹在却难免凋零。面对物是人非，难免有迟暮之感。于是，不禁对逝去的青春年华和曾经的朋友产生了深深的怀念。
这是一首抒发人生感慨的诗。诗的前四句写四城门楼颓败的景象。“六龙惊轸色，二鼠骇天衢。”诗人以惊人的想象，夸张的手法描写了城门车马络绎不绝的情景。“惊”字，“骇”字，极有气势，但也颇具悲凉之感。诗人面对物换星移的景象，感慨万端。
“城头叠废讲，楼上起悲芜。”城头上高楼已废置不用，昔日的讲学场所如今长满荒草。“悲芜”二字，极写诗人对往昔繁华景象的怀念之情。诗人从城门而及于城楼，从车马而及于讲学，从讲学而及于荒芜，层层转折，步步深入，这种写法不仅使诗的意境更为开阔，而且使诗的内涵更加丰富。
“高轩半隐壁，崇台已凌虚。”前二句写诗人站在四城门楼上往远处望的情景。“高轩”、“崇台”极言楼高。“半”、“已”二字虚实结合，夸张适度，给人以雄伟而又高峻的印象。“凌虚”，凌空之意。四城门楼已如此之高，更不要说华林园中那巍峨耸立的总明殿了。诗人站在四城门楼上往远处望，本想借景遣怀，但面对眼前颓败的景象，愁绪满怀，无法排遣。“今来古亦异，昔叹今谁俱”，由今思昔，由昔思今，情景相融。四城门楼历经沧桑巨变，“今来古亦异”，它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和盛气，“昔叹今谁俱”，表现出诗人对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的无限感慨。
“衰龄难慎辅，暮质易凋伤。”人生晚岁就像坐在失控的飞车上越滑越远一样不可靠，“追怀三十履，奄若九衢霜。”人生如梦，转瞬即逝。“三十履”是诗人回忆三十岁步入仕途的情景。“奄若九衢霜”意即转瞬即逝。“九衢”，纵横交错的大道。“奄”字有突然之意。诗人以“九衢霜”喻转瞬即逝的岁月。“旧列九门彦”以下四句是诗人的自我写照。“伊余谢人事”，诗人辞官归隐以后无限感慨地认识到：过去热衷于做官并不完全是为了荣华富贵，“曾驰六郡良”说明他为了施展才华、实现抱负才汲汲于做官。这里用“囚名七十霜”来概括衰老闲居的岁月。岁月蹉跎空余恨，迟暮之年最难堪。
诗人在尾联写到：“寥寥千古事，白璧良独伤。”总结了人生。“寥寥”二字写出人生的路途是那样空虚渺茫。“千古事”概括了从古到今的历史长河中荣辱兴衰的变化莫测。这是令人悲哀的。“白璧良独伤”，借用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人情之常，虽有所怀而自谓不恶；但知其难而自知为难耳。人生之处凡形实苦，易老也为之甚矣……情之所钟就死不顾……余生几何而自贻伊戚……”，人生易老、荣辱无常、生死参差是自古以来难以解决的难题。正因为如此，“白璧良独伤。”诗句抒发了诗人对千古难解的人生难题的深切感慨。诗的主题是对生命的沉思。作为生活在齐梁交替时代的沈约，面对门衰祚晚、玉楼倾覆、鼎贵成衰的他不得不长歌悲风、寄托遥深，“感叹结生，忧伤久矣”，将自己面临的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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