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向子湮
瞳日,争插新桃换旧符。”东坡诗云:“老去怕看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古今绝唱也。吕居仁诗有“画角声中一岁除。平明更饮屠苏酒”之句,政用以为故事耳。芗林退居之士年,戏集两公诗,辄以鄙意足成浣溪沙,因书以遗灵照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瞳瞳晓色上林庐。
老去怕看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青春不染白髭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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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瞳日
宋 向子湮
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瞳瞳晓色上林庐。老去怕看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青春不染白髭须。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所作。通过新年新气象的描绘,抒发了作者对生活重新获得信心的喜悦心情。
上片以春节“瞳日”为时间节点,描绘了一幅爆竹声中旧年已去,东风吹来满室生暖,天刚破晓,积雪已溶的欢欣鼓舞的情景。此刻,“病绕”已随寒消,“头未白”。岁月流逝,往日是苦雨连绵的漫长,如今是新春脚步的频催;眼看花甲之年暮年仍大可畏,“云鹤有当扶”(陆游语),情绪是欣喜、振奋。下片起三句:“爆竹声中一岁除,老去怕看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对句意不言新春将至,而新春已至之感已见于言外。此句又暗暗挽合上句“瞳瞳晓色上林庐”,乃扩展“瞳瞳晓色”而想象之。新年新气象则人生如春,生机盎然;旧历已去,新桃换旧符,青春焕发。作者不仅心态未老,对生活、对未来更有新的热望。而这种新生活、新希望从哪里来?下句道出:它来自“退归拟学旧桃符”。退归故里,不是消极遁世,而是蓄意进取。在新的生活面前,他自愧弗如,决心学习古代英雄学习桃符,为晚岁开创一番新生活。结尾二句:“青春不染白髭须”,以明丽的色彩、昂扬的调子收束全词。人虽老,但心态青春焕发,须发未白;生活如此美好,又何必系念往昔、忧虑未来?此词题为“瞳日”,先写节日气氛,后写节日心情,层次分明,步步逼进。作者在欢欣、鼓舞之中透露出一种老当益壮、大器晚成的豪气,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是一首描绘新年气象的词作。它不仅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而且通过各种美好景象映衬出词人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上片通过“瞳瞳晓色”和“爆竹声”点明节日,“东风送暖”预兆着新的一年春意盎然、万物复苏。“老去怕看新历日”含有一丝怅然之情,但“退归拟学旧桃符”更显老当益壮、奋发有为的豪情。“青春不染白髭须”既是写节令青春之意,也是表达作者暮年壮心不已的情怀。此词题为“瞳日”,但词人把着眼点放在了节日气氛和人物心情上,通过描绘“爆竹声”“东风送暖”“瞳瞳晓色”“桃符”等景物来烘托节日气氛,把词人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此词语言质朴清新,意境盎然,是一首描绘新春佳节情景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