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祖钦
年来年去,去来不动乾坤。岁旧岁新,新旧一般时节。苍卞山风骨自露,太湖水彻底无波。冷冷落落,哆哆和和。门外雪消春水滑,庭前玉立桂婆娑。
原作意境宏阔,体现了一定的哲理意蕴,使人浮想联翩,发人深思。一年又一年,岁岁朝朝去来,乾坤万物静静地迁徙更迭。光阴中的人事自然要新陈代谢,春华秋实又何尝一刻停留。有物焉能映衬眼前冬残春到的一瞬间风景吗?此时的苍卞山满目苍劲端凝,“冰肌墨羽”地除去了多少岁月沾染尘事的“华”,兀自立在那里默默地在映照、勾验自己阔大的一生。无边的太湖此时明澈清澄,“一片冰心”在等待着又一个春天的来点播化,故“清浑无觅”。静看这一方隅景色的变化,该不免滋生多少观照生命世界的无限禅意啊!但一派平和的生命境界里似乎透露出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这便是此诗给我们的第一印象。
然而这正是释祖钦诗作的魅力所在。它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宁静、淡泊、空灵、洒脱的诗人形象,一个返璞归真、淡泊自然、心无旁骛的诗人形象。然而,在“淡泊”的背后隐藏着禅家洞察世事过后的悲哀与失落感。“一切万化本乎虚,心存何待乎酬将”从世事现实的漩涡中跳出来的心地是否从此就得没有一点繁杂,空空荡荡如大千世界一样明澈一片?恰恰相反。冰凉的诗韵不需品读就能感觉到诗人的心境是那样的“冷冷落落”,而那“哆哆和和”的音节又分明在诉说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门外雪消春水滑,庭前玉立桂婆娑。”此句以动衬静,以庭前的玉立之桂映衬出空灵的太湖世界。这婆娑起舞的婆娑桂影仿佛是世事纷扰中的一点情感涟漪,又仿佛是禅定心海中的一点难以抹去的记忆。
现代译文如下:
时光匆匆流逝,岁月无情变迁。新的一年替代旧的一年,旧的季节也换上新的服装。季节交替,物换景新,苍卞山风骨自露,一片清明无波的景象。一切事物都恢复了生机,雪化成了水流入大地,庭院前的桂花亭亭玉立,散发着芳香。我感受到了宇宙的无尽和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尽管心存悲伤和失落,但我仍然要坚持我的信念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