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杨炎正
生紫衫儿。影金领子,著得偏宜。步稳金莲,香熏纨扇,舞转花枝。
捧杯更著迷膎。唱一个、新行耍词。玉骨冰肌,好天良夜,怎不怜伊。
柳梢青·生紫衫儿
杨炎正
生紫衫儿。影金领子,著得偏宜。步稳金莲,香熏纨扇,舞转花枝。
捧杯更著迷膎。唱一个、新行耍词。玉骨冰肌,好天良夜,怎不怜伊。
这是杨炎正词中最著名的一首。创作此词时,词人还只有三十一岁。但如今其存世的诗词作品却相当丰富,这与他身居高位并仕途通达有关。可惜天不作美,这种情形并未维持多久,因为仅六年之后他便遭逢大祸,最终全家一百余口竟在朝中被抄斩。从这首词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一种贵族的气派和山林雅意。词的上片以淡墨画出一幅风姿绰约的仕女图,并细致生动地描绘了女子的舞姿和她的日常生活举止。
上片写一位穿着紫衫、领口束着金黄色领子的美女。开始用典叙事,很像杜甫的《丽人行》:“美人来了春天的影子变得愈发清楚鲜丽。慢步轻轻地就像那天上一轮缓缓升起的明净月亮”,“身著紫衫”、“金黄色领子”不仅衬出了她的肤色莹洁,也渲染出她的明艳动人;句末三个字“著得偏宜”写出了她的体态之轻盈灵便。紧接着词人用“步稳金莲”来形容她的走路姿势,说她由于“步子稳健”,因而两足轻如“莲瓣”。接着“香熏纨扇”的“熏”字、“舞转花枝”的“转”字下得也极为传神。“香熏纨扇”不仅点出她随身携带纨扇,而且隐喻她娇面如扇;“舞转花枝”则一方面说她舞姿轻盈,尤如花枝摧折;另一方面,“舞转”二字也隐喻出她的内在情感如飞转的漩涡。由此引出下片的演唱和倾诉。下片一开头就用“捧杯更著迷膎”直接点明其“捧心西子”“侍儿扶起娇无力”的风流蕴藉。“唱一个、新行耍词”点明她的技艺身份,“新行耍词”则显示出其年轻活泼的特点。而其所以常常手捧酒杯以待醉中之乐并在于唱“新行耍词”,那么,这些“新行耍词”一定不外表现代小曲了。所以最后三句:“玉骨冰肌,好天良夜,怎不怜伊。”与白居易《长恨歌》中写杨贵妃“玉骨冰肌”“合月凉夜”、“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句子相仿佛。然而此处作者是以人拟人,说歌女“玉骨冰肌”,又有“好天良夜”,如此良辰美景,为何不怜她呢?结句用反问的语气,更显得情意绵绵。这种写法也显示出作者与歌女之间的亲近关系。全词用典甚多而文不甚深,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歌妓的生活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