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陈孚
城郭重来事已非,南薰不掩柳依依。
旧时大庆苍虬础,留与田家夜捣衣。
朱仙驿
元 陈孚
城郭重来事已非,南薰不掩柳依依。
旧时大庆苍虬础,留与田家夜捣衣。
重回朱仙镇,往事已如烟,那南薰楼上的歌舞已经掩饰不住柳树的依依惜别之情。那旧时的大庆桥础苍虬,如今依然如故,但愿这清凉世界,永远成为农家捣衣的胜地。
首句“城郭重来事已非”包含多层含义:时事变迁,今昔不同,物是人非,情随事迁。这些含义并非一开始就点明,而是通过具体的描述景象逐渐显现出来的。这句是全诗的警句,统摄全篇,既表明这是一首凭驿古诗词创作而成的好诗,又充分展示了作者陈孚对历史、对现实的关注。至于人事的变化是由于怎样的“事”便被落在了第二句中“不掩”两个字之中。“南薰不掩”也就是柔风艳柳之时正是金戈铁马过后、桑田沧海之顷。除了从晚明越中名士凌稚隆编的《枕经堂》版本卷中知道这一典故以外,对于作者的写作背景所指究竟为何?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作者亲身经历的某一次重大历史事件吧!然而无论怎样,时过境迁总是不争的事实。历史的变迁又怎不令人叹息慨叹!
三、四句作者由眼前的朱仙镇联想到岳飞被害的风波亭,这里或许是触发他的幽愤之情了吧?正当宋朝隆裕皇后凤舆所至的地方“卧牛山”(绍兴上林坊紫竹坞),灵兰溪一带早已是人去国空时,“盛元之世客绍兴”(至正十八年何多差的奏表语),且正好是他寄迹茶盐的转输重镇(许文鸿《天申乐寿记略》),想必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作者看到往昔大显赫一时的大庆桥础(镇上多古迹)虽然苍然老矣,却仍然老当益壮,支撑着为农家彻夜捣衣的热闹景象,不禁感慨万千:看来只有它才是朱仙镇的真正的主人!这里很可以借用来表达作者对朱仙镇今昔变化的历史思考:历史的变迁中蕴含着多少人生的沧桑啊!
这首诗写得沉郁苍劲,既有历史的风云,又有诗人对时世的关切和感慨。它的好处在于把历史和现实融为一体:既写出了朱仙镇的今昔变化,又表达了诗人对这一变化的理解。它把个人的历史感受提升为一种普遍性的哲学思考:在历史的长河中,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这种变化是永恒的,无情的,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此诗人面对着朱仙镇的今昔变化便有一种历史和现实的忧郁和沉重感。
全诗采用了与一般的凭驿诗词不同的表现手法:既写了眼前景,又写了心中事;既写了所见,又写了所想;既有现实的描绘,又有历史的纵深的思考。它的表现手法既有白描的勾勒,又有虚写的铺叙,结构紧凑,起承转合井然有序,感情跳动幅度大,形象丰满蕴藉,意蕴深远。这样,便使这首诗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全诗六句36字淋漓尽致地抒发了作者的爱国情怀。结尾语带双敲给人留下回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