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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清远峡观音院二首》唐卢肇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唐] 卢肇

《题清远峡观音院二首》原文

清潭洞澈深千丈,危岫攀萝上几层。

秋尽更无黄叶树,夜阑唯对白头僧。

风入古松添急雨,月临虚槛背残灯。

老猿啸狖还欺客,来撼窗前百尺藤。

现代文赏析、翻译

《题清远峡观音院二首》鉴赏

置身山间佛地,饱览如画的奇峰怪石,涧水清流,秋日的黄叶变作了琼枝玉叶,更显其高洁幽美,夜深人静,惟有与白发长僧对坐,品茗论诗。这里把尘世的纷扰完全隔绝,给诗人带来清凉、安静和自在。这两首绝句当即是一首诗中的颈联和尾联。

“清潭洞澈深千丈,危岫攀萝上几层。”首联写院前清潭和山上景色。潭水清深澄澈,千丈见底,一览无余;危峰上缘着萝葛,攀萝而上,可达山顶的观音院。山高得似乎没有边际,水深得一眼就能看透,一派苍莽幽深的景象。诗人对山色水光的赞叹似乎还嫌不够,又添上一笔:“秋尽更无黄叶树,夜阑惟对白头僧。”这两句仍然写景,在深秋时节,惟有寺前古松,经霜耐寒,郁郁葱葱;夜阑人静,惟有寺中高僧,年老色衰。老树古僧、急雨骤风、昏灯残月、猿啼鸟声诸景融为一幅画,老僧人清贫而悠闲自得。这一幅幽深的画面充满了静穆与安详的气氛。

颔联和颈联的前两句都绘形绘色,属于视觉形象;后两句主要是听觉形象。古诗很讲究以声衬静,所以七言绝句多半有拟声词,如“夜深篱落一灯明”(杜甫《客至》)、“风鸣两岸叶”(许浑《早秋》)、“雨滴长檐溜”(刘禹锡《竹枝》)等。这里就写风吹松入竹、急雨打松声而言“风入古松添急雨”,写月光照在槛上、只有残灯相伴而言“月临虚槛背残灯”,就显得特别有意趣。

诗的末两句说老猿啼叫、山鸟喧哗还怪吓人的,不时地来撼动窗前的百尺长藤,更使人有不堪其烦的苦笑。这里也有以动衬静的成分,猿啼鸟鸣其实与风吹泉涌一样都是流动变化的物象,但在变化之外见静止,也就更显其静了。这些描绘手法并不限于单纯写物象本身的变化,而是带着诗人某种感情色彩来描摹和强调物象的自然特征。就这首诗看,诗人的心境主要还在于追求一种高洁幽美的环境和氛围。他在选择诸如潭水澄澈、古松风紧、猿啼月落之类的自然景物时明显带有精心挑选的成分,而且在刻画上有详有略,有动有静,使之融成一体并呈现出高雅而雄浑的气氛。至于老僧是否与诗人的情趣相符,诗歌却没有明言。然而整首诗色调鲜丽、气氛宁静、安谧可亲而不落浅俗。全诗用语简洁、清新而略带夸张。清人吴乔在他的《围炉诗话》中有句话概括得很精辟:“诗人以工画入诗。”我想用以说明卢肇这首诗颇为得当。

尽管整首诗没有一个字与“情”或“意”的字眼相对仗(也没有直抒胸臆的句子),但从景物的选择和刻画中可觉出作者是立足于当前景色的调谐、心情的安宁的基础上的,自然、准确、凝炼地运用具有表现力的用词可谓这篇七言律绝的成功之处。因此诗意在此而不在彼,没有为追求与环境的和谐而牺牲诗意的表现力。

此诗的现代文译文如下:

在清潭中洗尽了一切世俗尘埃,峡壁上千丈之深清澈见底;攀着藤萝爬上峰顶来到观音院几层。深秋已尽不见黄叶飘零,夜阑人静只能对着白头老僧交谈。风儿吹入古松林使得骤雨般急促,月光照在空空的栏杆上背对着熄灭的灯盏。老猿啸叫的声音还怪吓人的,猿啼声不停地在窗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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