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强至
王氏仍淮水,贤人减颍川。
风流今尽矣,天理旧茫然。
亲涕沾封箧,交情动绝弦。
公卿谁不到,偏夭贾生年。
宋代诗人强至的《王子直挽词二首其一》是一首深切悼念友人的诗。下面是我根据原文翻译和赏析,结合现代语境所作的赏析:
王氏家族仍沿着淮水绵延,贤人的风范使颍川减少。风流倜傥今已消逝,天理仁义却仍然茫然。亲人哭泣沾满泪水封存箧盒,交游深情动人的故事能绝弦。公卿大夫谁曾不能到达,唯独您早年夭折只留下贾谊一样的短命年华。
诗的首联一转一折,抒发感慨。“王氏仍淮水”是从整体着想,指出王氏一族仍像淮水一样继续存在;而“贤人减颍川”则从个体着笔,惋惜颍川的贤人少了王氏一份风流。颍川是东汉名郡,人才济济,而这里以“颍川”喻指王子直故乡,赞颂王子直家乡人才辈出。颔联二句“风流今尽矣,天理旧茫然”用转折的笔法,从惋惜“贤人少”转到深情悼亡。“风流今尽矣”中包孕着“贤人”逝世的消息。“天理旧茫然”说死则死矣,但却仍要说,而这是运用天理循环的观点来说,表兄弟间友情是人道精神的表现。“天理”是古人对人与人之间一种普通道德的概括,与现代伦理观念无关。这句是说逝去的友人不能接受天理的轮回,但使后人为之感动。
颈联从友情之深写悼亡。亲朋哭泣,泪水沾衣,朋友交情深厚,如同割弦一般痛苦。这一联很能代表诗人个性,情深意挚。前句中“亲涕”是偏正结构,即“亲涕者”,其中“者”字有自怜自伤意味。这里用了《史记·平津候主传》的故事:武帝时大臣公卿会集颂扬平津侯薛泽,平津侯泣谢致谦,满座感动。强至借用这个故事说明自己和朋友之间的感情之深。后句用了《汉书·高帝纪》的一个典故:“飞燕(赵飞燕)弟(赵)嫣以巧幸,封曰‘龙渊’。及帝(惠帝)为中书令,人或毁之曰:‘燕(赵)氏一门则五侯擅宠,金银琦器充庭’,(龙渊)泣涕谢帝求出亡。帝闵而赦之。”后人常用这个典故概括为“交情动绝弦”。这句是说友情的深厚可知,就像要不的琴弦一样。
诗的后两联通过正面的抒情表达了对友人的怀念之情。“公卿谁不到”是对王子直的赞美,夸赞他死后竟无公卿不到。要知道在古代公卿之士都很忙碌的名利世界。“偏夭贾生年”是正意所在:纵使您再有名也只能与汉代贾谊一样,“二十余年不见喜愠色”。这里的“偏夭”是特指王子直而言的,但与汉文帝时期的贾谊相提并论,却是取其同为文人、同有疾苦这一意蕴。这里的强至是以贾谊自况的。
这首诗抒情性很强。全诗哀而不伤,且感情深挚、真挚。同时,诗的语言也很质朴真切表现了强公子的品格和个性。此诗可为宋代悼亡诗的典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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